張明的渴望在胸腔裏綿綿不斷地一圈圈鼓湧。對和紫漩獨處這樣的夜晚，他有過想象，有過設計，但在期待的同時，他又有些不安。他說不清。男女之間是要講緣分的，和方霞之間的失敗，張明不曾承認是失敗，雖然已失敗了二十年，張明寧願相信是有緣無分。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方霞的母親這個時候才患尿毒症，方霞會離開他嗎？
張明扔掉手中的煙頭，也很想把腦中的方霞扔出去。方霞，怎麼老是方霞，坐在身旁的可是紫漩啊！張明的目光從河水的浪花中回到紫漩身上。
“嗯。”紫漩的嘴中發出一聲呢喃。她睜開眼睛，看著對麵的張明，漸漸皺起了柳葉眉，眼睛轉向四周，又回到張明的臉上。
張明沒有回避，一直讓她盯著看。紫漩明白過來，有點嗔有點羞，嘴唇嘟起來，眼裏有了絲絲不快。
“紫漩。”張明不願她徹底地清醒過來，發出一聲呼喚，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兩臂緊緊地箍住。他感覺懷中的紫漩打寒戰般地抖了一下。
張明俯下身，用嘴唇去搜尋，紫漩卻掙紮著縮著脖子躲開。張明隻吻到了她的秀發，一股玫瑰香味躥進他的鼻腔，使他心襟更加蕩漾。
紫漩努力地掙紮著，並吼道：“你幹什麼？放開我。”聲音有點抖、有點喘。張明看不見她的臉，手不知怎麼放在了她柔軟的胸上。
或許是張明手的力量，紫漩一時不動了，身體慢慢變得柔軟。張明對著她的耳垂說：“我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便喜歡上了你。”
紫漩沒回答。張明的手使了使勁，輕輕地撫摸著。
“你說的是真的？”紫漩問。
張明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大學操場上。他回答說：“是，我愛你。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時，我就感覺我們已相識二十年了。”
紫漩的頭突然後仰，睜大眼睛逼視著張明，問道：“什麼意思？”
張明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在懷中的是紫漩，不是方霞。方霞早已隨二十年前的秋風暗香飄散。自己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雖然抱在懷中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是那樣的真切，是那樣的激動和驚喜。
張明知道自己的眼光在這個時候是不能躲閃的，他迎著紫漩逼視他的大眼睛說：“我心目中的愛人就是你這個樣子的，這也是我多年尋找的。我不知道我做得對不對，但和你在一起，我沒法控製自己。”
張明看見紫漩的眼睛又慢慢合起。他再次用手撫摸她，用嘴唇去搜尋她。紫漩不再躲，但卻緊閉雙唇，張明的舌尖打了好幾個圈，仍撬不開她緊鎖的齒縫，沒嗅到她滑軟的舌尖。
紫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她用雙手阻擋住張明的攻勢，執拗而堅決，一雙眼探照燈似的照著伏在她身上的張明，“怎麼才能證明你是認真的？”
張明和每個女人初次交往時，差不多都要回答這樣的問題。他知道，每個女人在麵對一個男人時，全身的毛孔都含滿了疑問。這樣問隻是一個意識，一個使自己下決心的意識。
張明沒有回答，卻加緊了動作。這個時候身體的語言往往比說出來的語言管用得多。他看見紫漩微張著嘴唇還在等他回答，他卻衝下去，將舌頭伸進她的嘴中，含住她的嫩舌品啜起她唇齒間漂浮的幽香，使她再也問不出話來。同時他的手也進入她衣服下的領域……
張明沒想到她的表現如此的機械，身下的她身體硬邦邦的。張明在剛進入時，看見紫漩咬緊了嘴唇，張明停下來，紫漩卻躲開他的眼睛，雙手試著推他，想要把他從身上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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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