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良妃雖不喜歡自己的大兒子,但是也不允許一個番邦小國的公主嫁給他,所以一直從中作梗,想要拆散兩人,後來良妃看出來容徵對張儀起了賊心,便決定成全了他。”
“原來如此。”
“其實想想吧,容徵還挺造孽的,人不聰明也就罷了,還到處得罪了人,他的太子妃不待見他,就連心儀的白靈薇也是一直在利用他罷了,白靈薇一心向著容鈺,到頭來他不過是一個為容鈺鋪個路的墊腳石罷了,也是個悲催的人啊!”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就是如此。”
“不過夫人方才說到容鈺,為夫才想到你提到過他在容徵和白靈薇去白府鬧事的時候,他恰巧出現了,怎麼會那麼巧?”容昭又想起那日容鈺的挑釁,他內心就變得陰暗起來。
“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出現在白府?不過也是因為有他在,容徵才不敢輕易做出什麼強迫抓人的事情來。”夏多情毫不掩飾的說,因為她也沒有什麼需要掩飾的,都是事實。
她感受到了容昭身上散發出來的壓抑的氣場,夏多情無奈,這不是他要問的嗎?她如實回答了呀!
容昭說話的聲音也越發陰陽怪氣:“夫人,你居然當著為夫的麵認可別的男人的能力。”
“我沒有,是你自己扭曲了我的意思,當時的情況就是那樣,容徵想要強製抓人,容鈺出現了以後,他就不敢那麼強硬了。”
容昭耍小孩子脾氣般地輕哼一聲,夏多情覺得他這個說吃醋就吃醋的脾氣真的是沒辦法吐槽了。
“容昭,你夠了啊!這次我倆宣布分居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某些別有用心之人聽說這是恐怕是絕對不會無動於衷的吧。”對付容昭吃醋隻有一點,就是揭發他的桃花。
“哪有什麼別有用心之人?”
“嗬。”夏多情冷笑一聲:“少跟我裝,那個柔柔弱弱的念慈郡主難道沒有主動向你示好嗎?這麼好的時機她怎麼可能錯過?”她回到了白府,如此好趁虛而入的機會以無歸的品行來看,是不可能不付諸行動的。
“還有這麼個人嗎?”容昭眨了眨眼睛,表示無辜。
夏多情微眯著雙眸睨著他,他現在開始跟她裝傻充愣了?
“看你這反應就是有了?她還真的去了安王府找你?”
“夫人,你聽我說,她確實來過,但是我心思澄明,一心隻向著夫人,內心毫無波瀾,而且當時初瑤也來了,她還很聰慧的從中擾亂了無歸的想法。”容昭覺得自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每次總是他先對容鈺對他家夫人的感情不一般而吃醋,心中頗為不爽,但是每次後來都成了他家夫人質問他。
“哼。”還算他識相。
夏多情又說:“初瑤那丫頭還挺可愛的。”
“隻能說夫人太有魄力了。”容昭覺得這個時候就得誇她,不過他說這話也不假,畢竟她身邊的朋友那麼多,從最初她從牢裏出來以後居然跟石老六他們打成了一片,就連塵埃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都三番幾次對她手下留情了,沈初瑤也是從最初的和她作對變得開始為她著想,除了他家夫人,他想不到還有誰能做的到了。
“那是。”
“言歸正傳,你打算什麼時候揭發容徵和白靈薇的所有罪行?”夏多情問,這件事情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早點解決了容徵和白靈薇也好早點休息,而且她還想聽上一輩人的故事呢。
“快了,這件事很快就會處理幹淨。”
“夫人,處理好這些事情,我們就出去遊山玩水散散心吧?”容昭提議。
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是她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
容昭看著她,眸底盛滿了溫柔:“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複仇了,我突然覺得有些事情都是天命,皇帝這個位置也不適合我這樣的人坐,我隻想和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踏遍天下的綠水青山,就很愜意了。”
說內心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聽到他突然說這些,夏多情心裏蕩起一圈漣漪:“容昭,你為什麼不想報仇了?”
“因為夫人你啊!”容昭看著她,淺笑安然:“我不應該將所有的心思都停在過去,我身邊還有夫人這樣更重要的人要守護,我不想像父皇一樣,所有年輕時許下的承諾都付諸流水。”
他父皇和母後何嚐不是如此,所當初父皇不是皇帝,興許結局又不一樣了呢?
夏多情深深地點頭:“好。”
這麼好的人,她怎麼舍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