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說道:“既然情兒對老十的身子如此關心,他又關心國事,本王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今日朝堂之上正是因為關於此次祭典上發生的事情給出的解決方法,不知道情兒有何高見?”
容鈺這番話一說出來,皇帝和容徵還有良妃幾個人無一不詫異,他竟然讓夏多情插手這件事。
“鈺兒……”
“既是因為此事,那我便說說我的想法,我對此事也了解過一二,既然祭典上發生這樣的情況,這有兩種假設,一是那人是父皇的敵人,所以才想借此盛大的典禮來殺你,二就是這些人不過是想要來嚇唬一下父皇罷了。”
“嚇唬朕?”
“對。這種可能性來源於某種外界因素,那個人的目的隻是想通過祭典上發生的事情來引開你所有的注意力,然後掩蓋了其真實目的。”
容徵凝眉看著她卻一言不發,容鈺接話:“那你說說他真實目的是什麼?”
“這個我也不是那人肚子裏的蛔蟲,怎麼能猜的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有目的的人就在我們之中。”
皇帝問道:“你怎麼可以斷定?”
“這很好判斷啊!這個人肯定是知道這次祭典的所有事情,而且祭典是一個很莊嚴肅穆的典禮,布置一定會十分嚴謹,卻出現了這樣的差亂來,難道不應該惹人懷疑嗎?而且正是因為這個場合很盛大,全城百姓皆聚於城門下,那人肯定知道祭典上如果發生了什麼,百姓們一定會騷動,而且會導致人心惶惶的,所以這件事一定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夏多情分析得頭頭是道。
夏多情輕笑:“尋著這個線索去找,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個人的。”
皇帝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容徵心中有些慌,隻是表麵鎮定,他告訴自己她雖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她沒有具體的證據,她也找不出來。
“你這隻不過是自己的前麵推論而已。”
容鈺搶在夏多情前麵接話:“太子此言差矣,本王倒覺得情兒分析得在理,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隻是不能夠斷定罷了,如果去搜尋證據,想必定有些蛛絲馬跡,畢竟皇宮雖大,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趁虛而入的。”
容鈺的話裏其實也還有警告容徵的意思。
容徵皺眉,容鈺跟夏多情聯統一戰線是什麼意思?
皇帝說道:“此事既是鈺兒負責,那便由你負責到底,情兒的說法朕想了想,確實有些道理,但凡事都講求一個證據,此事一定旦查出來,絕不姑息。”
這時,太醫也從裏麵出來了,頭上還冒著冷汗:“皇上,安王爺已經無礙了,方才隻是因為動了大氣而導致心髒暫時性的休克,幸虧如今已經恢複了。”
皇帝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沒事了就好。”
夏多情說道:“既然王爺已經沒事了,那本王妃可否進去看看他?”
“當然可以。”
夏多情沒有多說,直接進去了裏麵,皇帝和皇後還有容玥跟在後麵也進去了,夏多情坐在容昭身邊:“容昭,你沒事了吧?”
容昭臉色蒼白的搖搖頭,皇後看得十分心疼,更別說皇上了,“皇上,昭兒這身子骨從小就不好,容易染病,依臣妾看來,倒不如不要為難他上早朝了,朝堂之上本來就會出現不同的想法,就會有爭論,這對昭兒來說有些難為他了。雖然本來這不該由臣妾說出口的,可是臣妾實在是看不下去昭兒這孩子受丁點傷了。”
皇帝沉默,容昭沒有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謝謝皇後娘娘的體諒,可是為父皇分憂也是我這個做兒子應當的。”
“這種事對你來說太難為你的身子了,你可不能這麼折騰自己,你有想過情兒有多擔驚受怕嗎?今日一聽聞你暈倒的消息,情兒慌得立馬跑過來的。”
“是啊,十哥,你得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我還沒見過有什麼能讓十嫂在一瞬間就變臉的事情呢,你該知道她多擔心你了。”
夏多情瞪著他:“就是!”
容昭握緊了夏多情的手,盡管臉色蒼白一雙墨眸卻深情溫柔:“我知道是我不好,讓夫人擔心了。”
“朕本是想要鍛煉昭兒,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是朕考慮不周了,既是如此,昭兒便日後不用上朝了。”
“謝父皇。”
夏多情和容昭暗暗相視一笑,這對夫妻要是放在現代必是奧斯卡影帝和影後的得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