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這樣扶著王妃睡,我先去處理點事。”容昭吩咐了一句,便將夏多情輕輕的推到了聆衣懷裏睡著了。
他下了馬車,便吩咐車夫讓他停在鬧市等他。
他轉過身掃了眼空曠的郊區。
此時,齊刷刷的從高空跳下幾個黑衣人。
容昭絲毫不畏懼這樣的陣仗,冷若冰霜的掃了幾人一眼:“你們是誰派來的?”
其中一個黑子男人冷冷開口:“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些的。”
“說得好,死人也是不會開口的。”容昭的眸底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狠戾。
幾個人拔劍齊刷刷的朝容昭刺過去,他眉頭一皺,輕身跳起踩到劍上,一個橫掃,幾個人摔倒,他趁機踢了踢其中一個的手腕,劍落在了他手上。
很快,根本沒有人能看清他出招的速度,地上就已經躺著幾具屍體了,隻剩下了除他以外的一個活人。
黑衣男人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驚訝:“你居然會武功?”
容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多嘴了。”
黑衣男人知道自己必然打不過容昭,撒粉想要逃跑,容昭捂住口鼻,桃花眼一眯,帥氣的將手中的劍甩了出去,幾乎是在同時,劍從穿過黑衣男人的背部,另外一把劍從胸口出刺進去。
那個人就是景殊。
“我來遲了一點。”
“你倒挺會收尾的。”
“還好!話說這些人是誰派來的?竟然在這裏堵你。”自從上次容昭說了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就可以恢複成靈犀山的自己,他就也不見外了。
容昭對此也不在意,他本來也不怎麼在意一個稱呼。
“不是容鈺就是容徵。但我覺得是容徵的可能性更大。”
聽那個黑衣男人對於他會武功的這件事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就能判斷出這些人是對他有所了解的,但是又如此容易被對付,應該是被派來試探他的。
“你處理一下。”他淡淡的吩咐一聲,便轉身背著手跨步離開了。
“啊?我?”景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屍體,有些不情願,但又無奈。
“你這個時候出現就不是來收尾的嗎?”
容昭頭也沒回的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其實早就察覺到他來了,但是他卻故意放慢了速度,等著最後才現身。
“……”
他錯了,容昭的腹黑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他就不該招惹他的。
他有一種想要一把火直接燒了這裏的衝動,讓他怎麼處理嘛……
容昭回到馬車的時候,夏多情仍舊沒有醒,他從聆衣那摟過她。
聆衣便很自覺的退出了馬車。
剛剛那些人應該是容徵派來的,以他對容鈺的了解,他是不會做出這種損兵折將的試探的方式的,可是容徵為什麼要來試探他?明明在這種時候,會威脅到他的太子地位的就是容鈺了。
確實有點想不通,不過那些看過他會武功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容昭看了眼還在自己懷裏躺著的人兒,突然想到那晚在她發生狀況的時候恰好出現的那個黑衣男人,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而且他好像是知道一定會發生什麼似的,還準備了定心丸?他又是為什麼要幫他們。
“容昭,你個死,流,氓……就知道占我便宜!下次我一定反攻,把便宜都給占回來……”
“……”
容昭看著在咂嘴的夏多情,簡直是可愛死了,這丫頭怎麼又說夢話了?
不過他還隻是那麼單純的逗逗她而已,她就罵他是流,氓,那看來以後他得好好實現一下這個稱呼了。
景殊處理屍體的時候在一個黑衣人身上發現了一封密信,他帶回去給容昭看了。
容昭看了信上的內容之後,輕笑:“我果然沒猜錯,是容徵派的人來試探我的。”
“容徵?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其他人故意想要嫁禍給容徵,才留下的這封信,一般來說要來暗殺是不可能在身上留下這種會暴露身份的東西的吧?”景殊分析道。
“回了趟靈犀山,腦子變靈光了?”
“……”
“這種可能確實是存在,但目前我猜測的也是太子,畢竟那些人不知道我會武功,想必就是了解事態的人,但是容鈺目前的狀態就屬於觀戰者,他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做出任何會讓自己得不償失的事情的。”
容鈺的城府極深,他在人前表現的極為灑脫,對皇位貌似也沒有半點興趣,可實際他是想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反正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咱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看他們下一步動作是什麼再說。”
現在還不適合主動出擊,隻能以退為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