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簡單了啊,吃飽喝好睡足,最好還有一兩個紅顏自己相伴,那就最好不過了,哈哈哈……”
突然,冰冷的韓雪吐出一句話毫無起伏的話:“豬…,還是發春的……”
“哈哈!”顧曉琪毫無形象的笑彎了腰,然後拖著韓雪往前跑去。
……
原來,已經到了海邊。
海浪卷起白花,再砸在沙灘上,發出刷刷的聲音,偶爾還有幾隻不願歸去的海鳥,從海麵上飛掠而過,間或發出幾聲清脆嘹亮的鳴叫。
在東萊市長大的方適閑和李建仁,對海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但前麵的兩位女生顯得興致勃勃的樣子,尤其是顧曉琪,已經光著腳丫在細細柔軟的沙灘上奔跑起來,西斜的餘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她用力的大聲歡呼著,似乎是一首歌,但卻隻有曲調沒有歌詞。
韓雪似乎被顧曉琪感染了,她竟也脫了鞋子,然後兩手提著,一步一步的重重的踩在沙灘上,然後回過頭,看看自己的腳印,再繼續大跨步向前,再回頭看腳印,如此重複,居然也津津有味的。
“嘿!”李建仁嘿嘿笑著,用肩膀靠了下方適閑,然後朝著韓雪瞟了瞟,“咋樣?你覺得我有戲麼?”
“說真話還是假話?”
方適閑摸著下巴,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當然是真話。”
方適閑在他說完之後,就朝韓雪小跑過去,但還沒跑幾步,就被他攔下。
“你做什麼?”李建仁壓著嗓子問。
“去問韓雪有沒有戲啊。”
“閑哥,閑大爺,我是叫你分析,不是叫你去問她啊。”
“哦。那我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她。”
“你是故意的。”
“不是的。”
“我不相信你會這麼白癡,不理解我的意思。”
“好吧,我是故意的。但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當方適閑和李建仁兩個人在交頭接耳討論的時候,遠處來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嗚聲。
他們抬起頭看時,是一輛懸浮汽車從海平麵上飛馳而過,卷起海浪滾滾,整個寧靜日落的傍晚,就像突然被闖入一千隻鴨子。
“走,看看去!”
方適閑喊了一聲,便迅速朝顧曉琪跑去,因為顧曉琪更靠近海,而懸浮汽車車底噴湧出來的氣流,衝得海浪翻卷出一米多高的浪花。
顧曉琪被突如其來的懸浮汽車嚇了一跳,裙子也被拍打過來的海浪浸濕。韓雪看到突發狀況,迅速靠近她,半邊身體攔在她前麵。
夕陽下的懸浮汽車,又極其囂張的繞著他們飛了一圈,然後停在了他們不遠處,方適閑趕到的時候,懸浮汽車上正走下幾位穿著鮮亮的年輕男女。
李建仁看到下來的人後,眼睛都圓瞪大了一圈,隨即,他便有些怒火中燒,幾個箭步就衝到方適閑他們三位麵前,隔在了中間。
同時,方適閑也認出來領頭的那人。正是報名那天,被人擁簇的建築係機戰隊長,也是下一任校隊隊長的不二人選——劉一銀。
見來人是他,李建仁非常不客氣道,“劉YY,你不好好的去做你的暴發戶,來這幹什麼?”
“你…”劉一銀臉色瞬間通紅,他最討厭別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但他也不不甘示弱,“賤人,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暴發戶…”
李建仁隻是簡單的回複了三個字,但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
“李建仁,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還不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富二代?”
劉一銀,開始暴跳如雷。
“暴發戶!”
方適閑的語氣淡淡的,但卻輕蔑至極。
“李建仁,你個賤人。”
劉一銀的臉上已經有脹紅,轉成豬肝色,已經不知道罵什麼了。
“暴發戶!”
這次李建仁扣了下指甲,似乎中間有什麼髒東西,然後朝劉一銀的方向彈了彈。
“你…,你…,你大爺的。”
但這時,劉一銀旁邊的一位長著鷹鉤鼻,眉毛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穿著仿古唐裝的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他就瞬間靜了下來,隻是臉上掛著陰寒的笑。
這邊,方適閑他們幾個聽到李建仁隻是簡單的三個字,就讓那家夥暴跳如雷,就連寒冰一樣的韓雪也忍不住牽動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哼!”
劉一銀陰狠的哼了一聲,什麼狠話都沒說,轉身就準備上車離開。
但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方適閑,卻輕描淡寫的說一句。
“想來就來,就走就走,當我們好欺負的麼?如果……”方適閑指了指顧曉琪,“如果不對她道歉,你們誰也別想走。”
語氣之淡,如同朗誦一篇散文。說完,方適閑往前踏出一步。
但這一步,卻發出沉悶的聲音,這聲音如同在劉一銀等人的心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