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黑袍人為首的一個身形高大男子突然上前,乃是這群人為首的人之一,武烈。他站在最前方,所有黑袍人中隱約以他最主,身上沾染的血跡赫然是最多的,戾氣衝天。
武烈單手持著一把刻字利劍,冷笑道:“我若是你們,就會自覺退出擂台,免受皮肉之苦!”
“聒噪!”寧天臉色冷淡。
隻見一道槍芒橫出,沒有預兆地突去。
“你找死!”
武烈怒喝道,連忙閃退一旁,看著石板切割出的一道清晰劃痕,眉毛一凝,旋即臉上浮現狠厲陰沉之色。
不過他倒沒急著上前,他知道心浮氣躁是大忌,作為一個合格的劍修,出劍即見血!而不是橫衝莽撞。
武烈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瞥了眼那樸實無華的古銅色長槍,臉色卻是忽然一怔。
“你…你!”
武烈倒吸了一口氣,雙眸盯著寧天,而後恢複臉色,道:“你是一年前那個野蠻人?”
“咦?”
“你見過我?”寧天看了看眼前之人,神情一愣,而後冷峻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
“就是這張臉!”
武烈瞳孔微縮,不禁往後麵一退,手中長劍戰栗著,眼中回憶著那一番血染荒野的畫麵,心中膽寒。
“這位兄台,剛剛多有得罪,你可以隨意。”武烈臉色擠出一絲和氣,朝著寧天抱拳,顯然不想與其針鋒。
“我是不是看錯了,那個黑衫頭子怎麼好像有點忌憚剛剛那個拿槍的。
“好像是真的!那個黑袍人的頭子好像和他有過交情!”
“完了,萬一他待會要想複仇的話,我們就……”
剛剛威逼寧天打頭的一些人臉色發寒,腦子裏嗡嗡的響。
心中有思量的人歎了口氣,道:“早知如此,剛剛應該沆瀣一氣,一同對抗才是。”
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我帶她過去,行吧。”
寧天眼瞥了身側的林清鈺,至於郝嘯和孫七,被他忽略了。
“沒事,兄台任意而為便是。”武烈朝著寧天笑了笑,在外人眼裏就像是時隔多年的好友重逢一般。
寧天走後,留下郝嘯和孫七麵麵相覷。
“老大怎麼不帶帶我啊…”
孫七撇嘴道:“太不仗義了,友誼小船說翻就翻…”
武烈抬頭看了二人,眉毛一揚,道:“你兩想繼續待在擂台上,隻要接住我十劍讓你們過去。”
“接你姥爺的!”
孫七人眼眸中閃爍金光,人狠話不多,拔起棍子,就是當空一棒,破空聲從空中震開。
砰!
武烈瞳孔迅速收縮,身形一閃,手持利劍格擋住這一棍的餘威。
下一刹。
亂天棍影接踵而至,孫七從舉到揮出去的動作,僅僅一眨眼,便打出了好幾下棍。
武烈看著那重重棍影,竟毫無破綻!
一個字,快!
慌亂之下,一時間裏隻能防守,劇烈的沉重感席卷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頭,手中的刻字利劍竟出現一絲裂痕!
這得幾牛之力了吧!
武烈心中炸毛,高大的身體瘋狂後退,胸口沉悶,再也不敢與這其貌不揚的泛黃男子對打。
這種蠻橫無理的招式,簡直賴皮。
眼見武烈退縮,孫七咧嘴一笑,再補三棍。
叫你裝逼!!
鐺!
這三棍下去仿佛暴擊了一下。
原本堅韌的刻字利劍,在武烈手中瞬息之內再次遭到重創,他握著利劍的手還在不斷顫抖,此時武烈心中猶如一萬匹馬踏草而過。
他想找個地方哭訴,這把刻字長劍可是他重金求得的。凡是刻字劍,必然是名師出手,堅韌程度必不用說,如今卻出現了不小的裂紋。
而後看著身旁被連連擊退的幾人,眼睛瞪得滾圓,那個胖子手中的?那是什麼鬼武器?
一個超大版的金剛啄握在郝嘯的手中,猶如一個巨大石環,劈裏啪啦的氣浪撕裂空氣!呼嘯而過,郝嘯如無往不入,像是巨大的螺旋刀刃,一時間沒人敢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