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之中新落下的縱橫峰似乎成了一處禁地。
軒轅長歌整個人除了偶爾露麵指點一下慕容子明的修行外極少的出出來。
更是連牛餘德等人的居所都未來過,似乎那桃花庵便成了一副囚籠,他把自己關在裏麵。
轉眼明日又到了驚蟄日。
今夜月明高懸從桃花庵石窟內傳出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隻不過等慕容子明和牛餘德等人準備進桃花庵石窟看看的時候,卻是被一座金白黑三色靈氣護持的大陣阻隔了,於是幾人隻得擔心不已的打道回府。
而就等諸人回到了土樓的時候,卻是見得縱橫峰內衝起一股今天靈氣,把整個桃山都映照的靈氣岸然。
慕容子明有些心中奇怪,自己那位師尊不知發生了何事,夜這麼深了,而那一聲聲先前的慘叫似乎也不是自己那位矜持有度的師尊會發出的啊!
可是就在這一刻,清冷的月華之中有一人升空,卻是身上白色的衣袍上似乎血跡斑斑。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這話是對慕容子明說的,而此刻塗山氏卻是直接禦風而起,飛到高空就要去接住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軒轅長歌。
可是雲海之中的那個血跡斑斑的人一伸手:“你不要過來!”
隨即空中又雷電應和,而這人眼神內金色流動。
塗山氏驚呆了,剛剛這簡單的一句話之中包含的威嚴,已經壓的這位九尾天狐全身冒出了冷汗,是那一位的氣息。
終究那白衣似乎都快成了一個血人的人過了片刻又說了一句:“照看裏麵那個人,過幾日會有一道靈識降臨給他。”
隨即就進的整個光明頂下一個瞬間光華大起,空中那個血人一個轉瞬間不見了,而光明頂上似乎落下了一輪驕陽。
太曦萬丈收斂一瞬。
已經活了不知道幾個百年的天狐塗山氏也算是得道老妖了,不曾想就在剛剛被駭的腿都打軟。可是那個原本應該進去休息的魔宗首徒此刻正在那土樓之中凝目看著空中。
此刻慕容子明手中多了一條拂秣獅子狗,可是場中諸人都知道這是一隻未成年的麒麟獸,有天地神獸聖獸的潛質。此刻慕容子明一路疾跑,因為他已經遠遠地看得見縱橫峰上那三色禁製開始衰竭,途中好幾次還摔了兩個跟頭。
除了塗山氏敢馭風在這桃山,牛餘德和那洛煌君從來沒有禦風過,似乎這山上有了不得的禁製。
等慕容子明跑到桃花庵石窟前,已經看到對弈亭了,卻是突然愣住了,冷月之下這裏有淡淡的血腥之氣,此刻與靈氣混淆,隻是淡淡的漂浮在如紗如煙的那麼一點點氣味,但是慕容子明還是驚呆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這是活人的氣息。
便是拂秣獅子狗也因為這股氣息有一些畏懼,似乎還有一些興奮。
此刻雲海深處有一人落下桃山,雲氣縹緲之間隱約是一個單薄的身影,有一位招提小僧此刻紅衣黃帽,手中龍眼大小的天珠念珠緩緩撥動,身後一襲長飛似乎格外明亮。
此刻喃喃自語:“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即便是如此慘痛的代價!小僧看著自己都不忍心。”
慕容子明已經進了桃花庵石窟,此刻那一間丹室裏傳出了濃濃的血氣。
其實一路上整個洞窟都極其幹淨,但是這血腥味就不僅淡的,而且也越發濃鬱。
丹室石窟內有一座巨大的丹鼎,此刻那巨大的蓋子倒在一旁,丹爐裏麵有半池不知是什麼的血液,此刻還有大半的樣子。而能夠看到的是裏麵此刻有個原本該是白色,此刻染得血紅的巨大蠶繭,似乎裏麵醞釀著什麼。
這是在做什麼,慕容子明心中疑問無法自己解答,而此刻塗山氏在桃花庵石窟外也是格外焦急,按道理這一位起居之地是不能擅入的,隻是自己一個大意被慕容子明一溜煙跑了進去。此刻自己又不能進去抓人出來,隻是期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這一間丹室原本就有一個天窗,而現在這個天窗能落進來月華,而慕容子明抬頭看去,隻見一輪冷月掛在天幕上。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似乎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還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此刻雲海之中巨大的波濤湧動,仿佛是要翻出花樣來。
此刻慕容子明呆呆的看著丹室內這個巨大的丹爐,此刻一陣山風吹來,卻是把剛剛幾乎看月看的失神的慕容子明驚醒。
自己剛剛似乎落在了月中一個幻境裏了。
而從頭到尾自己沒有半分感覺,似乎一切都極其自然。
而丹爐裏似乎孕育的那個血色蠶繭似乎內裏有一個凶胎一般,此刻便是慕容子明也不不敬畏不已,自己能確認的是剛剛似乎落入幻境就是這血色蠶繭的緣故。
覺得此地不能久待,自己那位師尊身上那一副幾乎染成了血衣後落到了光明頂去了,是親眼所見的。
慕容子明抱著拂秣獅子狗隻好出了桃花塢石窟。
正好看見塗山氏一手叉腰的看著自己,然後對著自己招招手,潑婦罵街的一般就要伸手揪住耳朵。
沒等慕容子明求饒,卻是見得牛餘德滿臉皺眉的問了一句:“你進去幹嘛了!”
要動手的塗山氏似乎也是好奇,忍住了動手的衝動,把已經捏住了子明的耳朵又放開了。
慕容子明見得牛餘德這樣一本正經是說話,其實有些嚇到,一來是這位牛長老餘德先生平時待自己的確如自家少爺一般,子明也打心眼裏當做自己長輩。二來這位牛餘德平日裏很少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話,都是樂樂嗬嗬笑眯眯的,突然一這樣,子明的確是有些緊張。
略帶結巴的回話,把裏麵所見大致細說了。
最後塗山氏頭疼一般的打了一巴掌在慕容子明的肩頭:“滾回去睡覺吧!不要亂闖亂說啊!”
慕容子明回比麟樓的路上一直在想:“這深山老林,人影都看不到一個,我和誰說去。”
可就是這事和他迎麵走來了一位紅衣黃帽的僧人,而那僧人臉上戴了一副鬼臉一般的麵具,剛發現的那一刻幾乎給子明嚇死,一直想繞道,可是那一位似乎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