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後殿之中,九座大鼎呈環狀擺列,正是華夏至尊神器--九州鼎!
正中間乃是中央大鼎豫州鼎,四麵八方分別是冀州鼎、兗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揚州鼎、荊州鼎、梁州鼎、雍州鼎。
每個鼎上鑄著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異獸,還有部分經文,每個鼎都有三米多高,萬斤之重!
九州鼎乃五帝之一的禹帝鑄成,自鑄成之日,就是天下象征,隻有國君和大巫能看,凡是他人即便有相詢之意,也可看作有謀逆之心。
“我欲九鼎永固,大巫有何教我?”
帝辛將九鼎一一撫摸一遍,最後扶著豫州鼎,看向巫彭。
“天下沒有永傳的帝位,隻有不斷的傳承!”
巫彭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看著九鼎,稍一停歇再次說道:
“就算禹帝鑄鼎,大夏照樣四百年亡國,還沒有大商傳位時間長。
但我巫族之術雖億萬年傳承至今,而今我巫門已派人前往百越傳授,即便大商遇劫,周朝禁巫,我巫教照樣能傳承下去。
大王可能明白!”
“連你也說周興商亡?”
帝辛猛然一醒,若非知道周朝開始禁止巫術,真懷疑這巫彭已被姬昌收買。
“嗬嗬,五行交替,五德輪流,非人力可阻,但高明之士俱可算出。
大商乃是金德,代金者火也,鳳鳴岐山,當年我等俱算出火德生於西岐之地。
而先王武乙不願搬遷,反誣陷我等妖言惑眾,施計奪我等職權,不再信我等之言。
致使周部落古公覃父聞聽立即搶占此地,因此得孝孫姬昌,方有周興商亡之相,先王文丁即位,雖殺季曆,已於事無補!”
“我不服!”
“大王,沒有誰甘心的,您可以一試!”
“大巫可願陪我?”
“隻要大王不棄,老臣甘願肝腦塗地!”
帝辛走出九鼎,向巫彭深躬一禮,明知不可為,而願拿生命陪自己走一遭,值得尊敬!
“大王不可!”
慌得巫彭趕緊阻止,但帝辛仍然將禮行畢,為的是這默默守護華夏神器的老人。
“這鼎上所刻莫非就是巫族第一神功《山海經》?”
“大王所言不錯,這正是非帝王無法修煉,可肉身成聖的《山海經》!”
帝辛前往太廟祭奠列祖,而且口作《玄鳥》篇章!
很快這個消息伴隨著《玄鳥》的文字,再次傳遍朝歌上下。
那膾炙人口的詩篇更是讓不少結束征戰、解甲歸田的老軍們激動不已,很多人痛哭流涕,這才是我大商威武啊!
唯祀與戎,國之大事!
就連微子啟、商容等人都很驚詫,這是怎麼了?
昨天不是還暈倒在女媧宮,怎麼今天和沒事人一樣,不但上朝理事,而且竟然還出口成章,誦出如此華麗篇章!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昨天出了意外?
但當天晚上,又傳來變化。
壽王要在太廟重屋潛心學道,短期不會上朝,由太子殷郊監國,文事交給商容,武事交給武成王,除年度祭祀和戰爭之外,凡事悉行決斷!
“荒唐!”
丞相府內,商容怒容滿麵,來回踱步!
兩名練氣士坐在旁邊也是煩悶不已,這一日三變,任他等修煉數百年,也是忍不住有點火氣。
“百眼魔君!不知給聞太師之信可否送到?”
商容停下腳步,向那年長道人問道。
“我昨日已派人前往北海送信給二師兄,想來這兩日就可收到。”
“師叔,每日就這般在此閑坐,真是困煞我也?”
年輕的練氣士這些時日在此幹坐,有些煩悶,向百眼魔君抱怨道。
“也罷,我給你寫封推薦信,你先到汜水關韓榮那裏做個副將吧!”
商容見這餘化耐不住性子,而且有他在此,一些事情也是不好商議,便起身到書房寫了封信,拿給餘化。
“師叔,我去了。”
百眼魔君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師侄,歎道:
“師侄此去,且不可任意妄為,但有不順,即刻回山,莫讓你師父擔心。”
“知道了!我有師父所賜寶刀,自然無礙!”
餘化輕笑一聲,出門投汜水關而去。
比幹府上,七個親王彙聚一堂,壽王不理朝事,有人歡喜有人憂。
席間,老一輩的箕子、微子、伯夷、叔齊相顧無言,而小一輩微子啟和微子衍,則不斷向比幹敬酒。
作為壽王最寵信的兩個臣子費仲和尤渾,此時也在一起喝悶酒,壽王不上朝,二人再有百般口才,也無施展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