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從附近兜了一個大圈子,尋得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來,那是一座假山後的石窟,石窟口長滿了稀奇古怪的草,但都是些沒有陽氣的俗物,數量是極多的,將整個石窟口給緊緊地遮掩了起來,如若不是太細眼去瞧,哪裏知道還藏了個石窟。
至善也是看見了那些雜草,怕是些什麼寶貝,自己莫錯過了,這才上去細眼看的。竟還發現了個不錯的地方。
他輕輕撥開那片雜草,在手上續起一道陽氣的光來,將前頭照亮。摸索著進了這石窟。
石窟裏麵是極其空洞的,隻有些石頭塊塊零散地落在地上,至善尋得了個平整的大石塊,便一屁股做了上去,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心頭默想了一句,那朵赤練妖蓮便被從體內喚了出來,妖蓮始一出來,便實實地感覺到了葉瓣裏散出來的股股熱氣,輕輕掰下一片來,便連忙塞進了嘴裏。
隻瞬間,至善怪哼一聲,感覺有一寸無名火竄上心頭來,滑過喉嚨,通進嘴裏。至善暗道:“這果真是撿到了寶,竟還強於五鳳金花許多!”
至於身體裏的仆蟲,不用去喚,早早就聞風而動,在至善體內分成好多股,竄來竄去來吞噬那陽剛能量。
正在仆蟲將那能量團團圍住準備分食時,異變突生,那能量球中竟蹦出一股子特刺鼻氣味來,格外腥臭,像是死了有些日子的魚血肉味道,至善被這從體內湧來的怪味嗆了一下,像被灌了滿滿一肚子的壞味魚血一般,頓時受不住,扶著一塊石壁幹嘔起來。
那股子怪味順著至善的嘴向外麵滲了出來,向四周飄散去。至善扶著牆待吐了半個時辰才剛剛好受了些,暗罵:“該死的,心急忙慌反倒忘了這茬了。忙將金團能量卷起來,想著待日後再細作打算來慢慢煉化。”
這也全怪至善不小心,太著急,前些時日從書上看到這花時,那裏寫了小小的一句,赤練妖蓮要先剝去葉子上的那一絲金線,否則煉化後便會散出一股遮天血味來。
至善又吐了一口酸水,聞了聞這空中逸散的血腥氣,暗暗道:“這裏便不在是個隱秘的寶地,我也得早早離去,免得教人瞧出端倪來。”
至善猛地起了身來,拍了拍身上灰塵,卷起妖花,就像洞口去,待到了那長滿雜草的洞口,竟聽到了些窸窸窣窣的小聲響,至善摸了摸腰間的葫蘆,衝著洞口大罵一聲:“不要皮臉的東西,躲在洞口算什麼本事,進來我們打過!”
至善不知道洞口躲著什麼東西,若是自己貿然出了去,怕遭不住偷襲,聖火葫蘆可能都來不及護住自己。隻能看看能否激將著叫那邊的東西進了洞來,再想應對法措。
隨著至善的喝聲,洞口裏細索的聲音消失了,整個石窟忽地靜了下來。瞧見這種勢頭,至善暗罵了一句,從右手上續出一股巨大的火球來,卯足了力氣狠狠地將它打了出去,火球碰到那些雜草,猛烈地爆炸開來,將請那些雜草和洞口的一些碎石猛猛地蕩平。
這時聽見石洞口傳來一聲憤怒的叫聲,那聲音似狼似虎,單單是聽聲音便知道是個大塊頭,至善心道:“弄出這樣大的動靜來,我到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至善死死盯住洞口,隻片刻,竄出一道黑色影子,細眼瞧,雙頭,紅尾,黑身,嘴裏的還耷拉著兩顆血色舌頭,兩頭的麵目都是狗的模樣,卻平添一股狠厲,怒睜著目子逼視著至善。
至善待看清來物,大鬆口氣,雙頭怪狗不過尋常妖物,也便和他實力相當,全當找個東西練練,便喚出一道黑色氣鞭,又附一道陽火在氣鞭上,運鞭抽上,怪狗低身一躲,起來身,從右口裏吐出一道青色妖氣來,死死將至善的火鞭纏住,至善喝一聲,憑空攝出一道曦光來,弄緊指尖朝著妖物打下,怪狗竟伸出後尾,向前直直伸了好幾米將那曦火擋下來。左口尋了個空當口,衝著至善噴一口紫色墨氣,至善避無可避,隻得鬆開火鞭,在體前聚一道黑色氣牆,將紫氣死死擋住。
怪狗狂吼一聲,毛發炸立,繚繞在空中的紫氣憑空粗了一寸,狠狠擊在黑牆上,黑牆應聲而破,至善被蹦飛出去,黑狗斂回煙氣,正是得意放鬆之時,看準這個當頭,至善左手輕伏著地,右手聚了一寸小劍,用恙抱青枝的秘術打出去,怪狗還溺在那股子興奮勁裏,卻也反應過來,漫不經心地一擋,卻被寸劍直直地洞穿了頭顱,哀嚎一聲倒地死去。至死也沒弄清這剛才憑自己擺弄的小人,怎麼突然這樣厲害。
其實是至善故意,他前些招式都是憑著一股狠勁發出來的,自然比不上術法威力,且這妖物智商不高,不妨示它以弱,憑它也瞧不出什麼不妥,待其鬆了警惕,再來個致命一擊,這般省時省力。
至善走到怪狗身前,有狠打了幾下,坐實了這妖物確實死的透徹了,才鬆了口氣。從地上隨便撿了塊尖利的硬石,對準怪狗青色肚皮輕輕一劃,但聽次啦一聲,血水混著一些黑肉便淌了出來,至善強忍者惡心,用尖石將肚皮口的黑肉挑到一邊,伸手就掏了進去。
不一會,捏出一顆漆黑珠子來,輕輕一笑,再用袖口擦了擦就卷入體內存了起來。
至善冷眼看了看地上妖物屍體,暗罵一句晦氣,將其踢向一邊,大搖大擺著出了洞口。出了洞口才算吸了一口新鮮氣,猛猛吸了幾口,先前妖蓮弄出的那股惡心勁才實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