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陳府少年名陳平(2 / 2)

陳平看了看身側的兩人,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咱們到底是去幹什麼事?竟然是關長老帶隊?”

剛剛試圖從身後拍肩膀嚇到陳平卻沒得逞的胖子,原本還咕噥著抱怨陳平的不配合,聽聞陳平的問題後,頓時換上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對方,直盯得陳平心裏發毛,於是少年推了一下那胖子,笑罵道:“知道就快點說!瞪著個大眼睛裝蛤蟆幹啥?”

莊碩則不管陳平的揶揄,繼續用那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盯著後者,說道:“我裝不裝蛤蟆你先甭管,反正你肯定是真傻子。宗門裏前些日子一直在提的兩宗大比你忘了麼?十年才開一次呀!雖然咱們幾個都隻是去當觀眾,那也是這輩子都難得見識幾次的大場麵!你居然問咱是幹什麼去,我看你怕不是修行修到腦子壞了……”

話還沒說完,原本跟在陳平右麵的小姑娘便繞過陳平,一巴掌呼在莊碩的背上,直接把他要說的話懟了回去,疼得他直咧嘴。

“要不會說話就把嘴縫上!陳平哥哥才不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沒聽見陳平哥哥的重點是在問為什麼是關長老帶隊麼!十年一次的兩宗大比對咱們來說是新奇,但哪裏用得著關長老親自帶隊呀?”

陳平其實是真的忘了兩宗大比之事,本還有些尷尬,聽了憐月的話後,默默在心裏對她的及時圓場說了個好!

剛才還齜牙咧嘴喊疼的莊碩,臉上又掛出了他那副賤兮兮的笑容,說道:“行行行,你陳平哥哥什麼都對,你陳平哥哥不傻。問題是人家關長老帶不帶隊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呀,要是有什麼特殊原因,能告訴咱早就通知下來了,不能告訴咱咱打聽也沒用啊。再或者說,萬一關長老隻是心血來潮想帶隊出去玩呢?”

“玩玩玩,你當誰都像你一樣就知道玩?你也不知羞!依我看呀,你這樣一天到晚不幹正事的人,就應該多跟我陳平哥哥學學,要不然以後肯定隻會混吃等死!”名叫陳憐月的小姑娘不依不饒,言語之間攻勢淩人。

“呦嗬,什麼時候就成了‘你陳平哥哥’了?”莊碩轉過頭去,用肩膀擠了下陳平,“要我說陳老弟,看來憐月妹子對你可是欽慕得很呐,你就沒啥要表示表示的?”

陳憐月頓時漲紅了臉,陳平也身形一僵,於是下一刻,兩人極有默契地一人一巴掌呼在莊碩的身上,後者則極為誇張地發出了如同殺豬般的慘叫。

挨了兩掌的莊碩哆哆嗦嗦得看向陳憐月,方才的那兩掌,陳平的力道本身就不大,莊碩也皮糙肉厚,自然不怎麼疼。可陳憐月的的那一掌,力道之大與她那纖細的手臂完全不成正比,分明是運用了“凝練之氣”。

莊碩與陳平二人都未能入凝練境,但陳憐月可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踏入凝練境的“凝氣階段”,雖然陳憐月從未在他們二人麵前炫耀過修為進境方麵的事,但兩人都心知,陳憐月如今達到凝氣境圓滿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同圓滿之間的差距應該也並非很大。

這一刻的莊碩下定決心,以後可以跟陳平開玩笑,但再也不能在陳憐月麵前嘴上耍賤了……畢竟疼是貨真價實的……

雲舟一路西行,筆直駛往遠方的南淵山脈。

此刻二十四翼雲舟上的少年與少女們,有的正值年少輕狂,有的如同陳平一般對未來感到迷茫,也有的如同陳憐月與莊碩一般,看似無憂無慮,實則心思最是難以揣度。也不知十幾年後,已經看過風霜雨雪、曆經生離死別之後的他們,又是否會追憶起如今的年少時光?

……

……

仿佛永遠覆在陰氣之下的南淵山脈,位於雪羅國之西、晉國之東,山脈連綿上百裏,其中盛產多種天材地寶,妖獸更是頻繁出沒。

山脈中高大的樹木蔽日遮天,一處山穀中卻是未見草木,無數超出凡人想象之極致的龐大建築就屹立在這山穀間,這裏便是雪羅國雪羅宗與晉國淩鳳閣設立的兩宗大比之處。

一片平靜的小湖就在這處山穀不遠處,湖中滿是荷花,微風拂過,荷葉蕩漾,蓮花成波。

湖心有一座古舊的無名之亭,一股莫名的氣息從這亭中緩緩飄散而出,向天地四極蕩漾開來。

這氣息拂過正為兩宗大比而忙碌的修士,拂過不可計數的山中妖獸,繼續擴散開來,而被這氣息沾染的眾生卻毫無感覺。

直到一處深潭中生有獨角的蛟龍探出它那房屋般大小的頭顱,遙遙朝湖心亭的方向望去。而後這處深潭中的水倒湧而出,形成了直衝天際的一道水幕,當這水幕落下,潭中蛟龍已是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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