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縣明山的西觀峰,供奉的是雲霄仙子的轉世之人——聶雲霄。聶雲霄既是妙手回春之神醫,又是仗劍除惡的女俠,頗得民間讚揚,後因救漢明帝而被封為救世金仙,建觀西關峰受千年香火。
明月山下有一個村落,名為桂花村。桂花村交通閉塞,卻比西觀山還要出名。
原因無它。
桂花村如那西遊記中的女兒國一般,幾百年來從未誕下一個男嬰。而且個個皆是閉月之姿,沉魚之貌。在桂花村外,有一個老頭,老頭姓趙,單名一個瘟字。或許村民覺得這個瘟字不詳,都喜歡叫他趙大叔。
在村民眼中,趙瘟是個有本事的人,雖然終日醉酒卻懂奇經術術,善與鳥獸為伍。說來奇怪,山中野獸,無論大小都喜歡到他家玩耍,哪怕是兔子,狐狸在趙瘟家中也可和平共處。趙瘟不務農事,幫村民醫治家畜,測字卜卦,活得倒也悠閑。但有一奇怪現象,趙瘟從不入桂花村,也有村民問及,趙瘟笑說:桂花村乃獨陽之地,覺醒之地,他受不了這個福地。再要追問,趙瘟便遙指上天,天機不可泄漏。
直至一日,桂花村全村之人,全部來到趙瘟門前,憂傷悲憤之情猶如實質。
趙瘟迎出門外:“發生何事,竟如此憂傷?”
“趙大叔,我知你是有大本事之人,可憐我桂花村千百年來隻誕女嬰,今日幸得麟兒,卻,卻……還請大叔救救我桂花村唯一的男丁。”村長花語芬說完,跪倒在趙瘟跟前。
整個桂花村的村民,突兀的齊齊下跪,隻誕女嬰像魔咒一樣讓桂花村民無可奈何。但久而久之便以習慣,幸得女娃都出落的水靈,不少男子願意前來做上們女婿,不然桂花村早就沒了生息。而如今突然誕一男嬰,全村之人高興萬分,可男嬰卻在出生之時便沒了氣息,這讓整個村落之人都是悲憤萬分。
趙瘟一聲長歎:“無量天尊,世俗名利,天道亦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至此,桂花村村民才知趙瘟是個道士,但所屬流派趙瘟沒說,他們也不敢問。趙瘟一馬當先,來到了男嬰降臨的家中,見一女子懷抱已經沒有氣息的男嬰傷心哭泣。
花語芬上前安慰:“語月妹子別太傷心了,我們幫你請來了趙大叔,我想他一定能救下你的孩子。”
“真的?”花語月,驚慌的來到趙瘟身前,迎頭便拜:“還請大叔出手,救我兒子。”
花語芬帶全村上下跪拜之時,趙瘟坦然受之,但花語月的跪拜卻是把趙瘟嚇了一跳。他一個閃身避開:“快,快快請起,你乃他的生母,這一拜我如何能受。”
村民錯愕,卻因男嬰之事並未上心,從花語月手中接過男孩,細細看了看,趙瘟便將男嬰歸還花語月道:“生魂過強,凡胎難以承受,墮入地煞幾乎成為定局,但此村為獨陽之地,又給了一線生機,不過……”
“大叔,你快說啊,急死人了。”花語芬萬分著急。
“此子因果太大,我怕你們受不起啊。”
“桂花村千年得一麟兒,縱全村刀兵相加,血流成河,在所不辭,還望大叔救救孩子。”
花語芬言出堅定,再次拜倒。
“好,既然你們如此堅定,我也和天鬥一鬥。”
“多謝趙叔。”
扶起花語芬,趙瘟說道:“桂花村,千年不得一男,因為此處乃獨陽之地,也就是隻有一個男丁會在此處誕生。純陰不生,獨陽不長,降臨此地的男嬰乃是非凡人物,肉體凡胎根本難以承受,因果纏身牽連甚大,何況還是他。”
“他?趙叔你說的是誰,難道我兒子是星君轉世?”花語月詢問。
趙瘟搖頭:“星君豈可與他相比,他是誰,我不能告訴你們。”
說完趙瘟拿出一張紫符,貼於嬰兒胸口,剛剛貼上符文紅光閃現,無火自然瞬間化為灰燼。紅光反彈,趙瘟被彈開三四米遠,一口鮮血噴出。
其他人也被氣勁吹的東倒西歪,唯獨花語月平安無事。
花語芬起身詢問:“趙叔,這是?”
“這是自我保護,不過此子心存孝道,唯有其母他不設防。”說完趙瘟又取出一張紫符交與花語月:“你將此符貼於孩子胸口,其他事情我在做安排。”
花語月接過紫符,貼於男嬰胸口,此次極為順利,再無紅光反彈。但嬰兒沒有一絲變化,花語月疑惑的問道:“趙叔,你這符文有何作用?”
“你所懷肉胎,無法承受他的力量,我幫他暫時壓製,但真的要救他,還得你們上西觀峰。”
“西觀峰?”
“對,去西觀峰提親。”
花語月更是莫名:“趙叔,西觀峰並無人家,隻有供奉聶雲霄的道觀,你讓我去哪戶人家求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