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廢話。
昨天晚上熬夜打遊戲直到淩晨兩點才爬進了被窩裏,早上六點又被家裏的鬧鍾叫醒,隨意地吃了口飯就來上學了。
現在的他,很困很困,隻想找個功夫睡上一覺以慰他那顆困倦的心。
陸聞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拿起筆就開始抄,剛翻到第二頁的時候就懵了,這幹淨的程度和他沒什麼區別。
陸聞一臉不可思議地舉起假期作業看向蔣斯年:“不是我說你蔣斯年,你這沒寫還這麼淡定?二百多頁的作業,你就寫了一頁?哦還行寫個名字,你瘋了吧?”
“你看我什麼時候寫過作業這種東西?”蔣斯年懶洋洋地伸手將那本九成新的作業拿了回來。
“……”
陸聞無言,怪他病急亂投醫還投錯了醫。
從小到大,陸聞和蔣斯年都像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彼此是什麼樣兒再熟悉不過了。
兩個人都不是啥安靜的主兒,但就智商這點,蔣斯年絕對是碾壓陸聞。
前者就算是上課睡覺晚上熬夜玩遊戲也是次次班級第一、年紀前列,而後者,上課睡覺熬夜玩遊戲外加臨時抱佛腳能出班排後五都是萬幸。
同人不同命,就這個道理。
不過老師對學習好的同學向來有一種偏愛,如果蔣斯年再安穩一點絕對是老師心中的三好學生,班內班外的模範。
作業這碼事,隻要成績不掉下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陸聞仰天長歎,最後還是選擇屈服於現實,放棄了還剩十分鍾補作業的掙紮,轉而聊起了剛剛在樓梯口聽到的八卦。
陸聞故作神秘道:“剛剛我聽說了一個大消息,聽完你絕對震驚。”
“嗬。”蔣斯年抬了抬眼,分給他了一個眼神,看他能說出什麼稀奇的事兒。
陸聞興致勃勃開始講起:“我聽說咱班要轉來一位女同學,還是從外市轉學過來的,但是學前周不來,等正式開學那天才過來,你說咱班一共31人,一直都陽盛陰衰,這次這姑娘來的正好。”
蔣斯年抬眼看了眼鍾,還有八分鍾上課,補覺足夠了。
陸聞見他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用手晃他:“誒別呀,我說的消息不震驚嗎?這萬一來的是個美女,那天天看著她上課也是件美事,不過高三還轉校也是個狠人,挺少見的,你說萬一水土不服影響了成績怎麼辦?”
“閉嘴。”蔣斯年就知道不該浪費時間聽陸聞在這裏廢話,再普通的事情到他的嘴裏都像是世界末日般震驚。
“有功夫操心人家還不如想一想自己等會怎麼跟老師交代作業的事兒。”
“求你做個人吧,在僅剩還有十分鍾的歡樂時光裏能不能不提掃興的事兒。”
他不想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