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站在台上正中央,台上已經站著鄭鶴軒和另外兩個許氏的合作夥伴,她的身旁給原葉留了個位置。
她站在高處,原葉抬眸,兩人對視。
一個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緒,一個麵無波瀾眼神不帶半分感情。
一秒後,原葉上台,他單手插兜,嗓音低沉緩慢,“許總,久違了。”
許星揚起一抹客套疏離的笑,“原總。”
雙手短暫觸碰,許星毫不留戀的收回手。
禮儀小姐上台送上剪刀,原葉接過,手腕輕輕用力,將眼前那抹紅色絲綢剪斷。
禮畢,原葉側頭,“恭喜許總了。”
許星:“多謝原總賞光。”
原葉看向她,兩年沒見,她變了很多。頭發剪短了,從前是長發微卷,曾幾何時,他溫存時最愛撫摸她那頭軟而密的發絲,現在短發及肩,染成栗色,襯的她膚色白的透亮,她化了妝,勾了眼線,整個人顯得利落幹脆,卻又讓原葉覺得如此陌生。
穿了一身紅色職業裙裝,她以前不愛穿顏色如此濃烈的衣服,現在看來,倒是和她極為相稱,原葉想象過無數次和她重逢的場麵,雖然他知道許星必定是有很大變化的,但再多次想象都沒有親眼見到讓他震撼——她身上變化這麼大,卻沒有一處和他有關。
她看他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從前那種依戀,隻有對著商業合作夥伴和疏離和客套。
“晚上星辰舉辦了個晚宴,還請原總賞光。”鄭鶴軒說。
聞言,原葉將視線轉到許星身邊的鄭鶴軒身上,他勾唇,“鄭總現在身負雙職?”
鄭鶴軒笑:“哪裏,承蒙許總看的起罷了。”
這聲許總說的是許星了。
原葉眼眸閃過一絲寒意,他收回視線,轉向許星,“許總晚上去嗎?”
許星語氣平靜:“星辰主場,我當然去。”
原葉看著她,漫不經心扶了一下鏡框:“那我也一定到。”
許星抬眼,眼神輕淡的掃向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他去不去她一點兒也不關心。
許星確實是不關心原葉去不去,今天剪彩儀式,剪彩人都是常年和許氏合作的大客戶,星辰不請原氏說不過去。既然剪彩完成了,晚宴他去不去,她丁點也不關心。
愛去不去,當然,不去更好。
晚宴並沒有邀請太多人,請的都是許氏的資深客戶,也是星辰初期需要拉攏的客戶。
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許星讓鄭鶴軒安排個場子讓他們先玩玩。
等許星換了衣服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玩開了,鄭鶴軒、顧丞譽和許氏的另一個合作夥伴正打桌球,看見她來,鄭鶴軒對他們笑了笑,“我們小許總來了,她的技術可是比我好。”
許星走來剛好聽見,她說:“鄭總謙虛了,我桌球可是跟著鄭總學的。”
顧丞譽挑眉看著許星,“那我可要領教領教。”
許星笑而不語,接過鄭鶴軒遞過來的球杆,俯身,藍色包臂裙包裹住她較好的曲線。
她抬手一.頂,利落的開了一局。
不遠處,裘明煦用肩膀推了推一旁的男人,笑的不懷好意,“原二,後悔了嗎?”
原葉咬著煙,透過眼前的煙霧繚繞,視線緊緊鎖在俯身擊球的女人身上,半晌他輕吐出煙圈,笑的懶洋洋的。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