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一個大概20歲左右的青年慘叫著。一個漢子用他那滿是老繭的拳頭錘著這個青年的背,並且不時打了幾耳光。
這青年皮包骨的,怎麼可能打得過這漢子?隻得一遍一遍的祈求這個漢子放過他。
“讓你偷,讓你偷,看我打不死你”這青年的慘叫並沒有引起這漢子的同情。
開玩笑,這漢子是個農民,靠種點小麥什麼的為生,今年風景好,小麥產量大幅度增加,滿足了自家的飲食需求,還剩下好幾百斤,於是這漢子和他妻子就想,把這些麥子加工成麵包,到市場上去賣。
可剛擺上攤,就來這麼一個不長眼睛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偷這漢子的麵包,這漢子吆喝了大半天,也沒有人來買,本就心裏怪鬱悶的,居然有人來偷東西,於是這漢子竟把氣全撒在這青年身上。
這青年也是個可憐人,出來散散心,竟然迷了路,(沒辦法,這青年第一次來到蘇源這樣的國際大都市)兜裏沒有一分錢,這青年早就餓得兩眼昏花了,哪管什麼偷不偷?
隻不過是為了吃點東西罷了。
打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這漢子也累了,並且看這青年雙腿已經沒有了,坐著輪椅,也不忍心再打,氣喘籲籲的罵到。
“你這狗東西,趕緊滾,再讓老子看見你,看我不真打死你,呸,真晦氣,遇到這麼個東西”
這青年聽話後,灰溜溜的坐著輪椅走了,消失在人群。
唉,夢辰歎了口氣。
夢辰的老家在華夏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全村裏就他一個,考上大學,來到蘇源這個有數千萬人口的國際大都市。
夢辰本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成為蘇源一中的一名教師,然後把父母接到這裏。
可是,剛上大學的時候,家庭寒酸的夢辰連最起碼的生活開銷都維持不了。他知道父母已經盡了他們全部的力量了,並不想再強迫父母,於是他了一個決定――趁暑假,打工。
打工的生活並不好過,夢辰身高175,體重卻隻有110多斤。他知道自己力氣不大,抗水泥之類的活他根本做不好,但是為了他的夢想,也隻有這樣了。
突然有一天,夢辰聽幾個工友說,在南山附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工程,工資很高,但危險也很大――原來是拆除一座危樓,政府要在那建一座新的小學。
這危樓已經建了數十年了,樓內的木質建築已經被白蟻吃的漏洞百出了,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這次政府花重金招聘人來拆除這座樓,就是這個原因。
“政府真是有病,錢雖好賺,但命卻更重要啊”
“就是,你去嗎?反正我不去”
“不去,不去”這幾個工友在那議論著。
然而在一旁的夢辰卻動了心思,“去不去?不去了,命更重要啊,唉,算了算了,我就不信我這麼點背,拆棟樓還能被砸死,嗯,不會的”夢辰點點頭,自我安慰著。
他已經下定決心,明天就去看看這重要的工程。
第二天,夢辰一步一步打聽著來到了這南山,找到了這次所謂重要的工程。
在這已經有了數個和夢辰一起幹活的人。他們無一不是為了家庭和生活。這會開工還得幾天。在此之間。
夢辰認識了一個大概30多歲的漢子,這漢子名叫張大柱,之前是一位偉大的解放軍軍人,退役之後,張大柱本該過上安穩幸福的生活,可是天不盡人意,他的妻子被查出胃癌中期,張大柱為了救這個她深愛多年的女人,身兼數職,這就是其中之一。
張大柱為人熱情,夢辰和他很聊的來,兩人就此相識,在今後的幾天裏互相照顧著。
四天後,正式開工,幸運的是張大柱,夢辰分到了同一組,但不幸的是,他們兩人被安排在最危險的拆除房梁工作。兩人很樂觀,互相照顧著。在今後的幾天裏,實際上也沒出現什麼危樓倒塌的事件。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今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能完工了吧?”夢辰問著張大柱,“嗯,差不多了”張大柱嗡嗡的回話。“哈哈,如果今天能完工的話,明天就應該能拿工錢了”夢辰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在他眼裏,沒有什麼比發工錢,更令人人開心的了。
可不是夢辰貪財,快開學了,他還要拿著這筆錢去交學費呢。一想到可以不依靠父母,第一次自己交學費,夢辰心裏就美滋滋的。想到這兒,他加快了幹活的速度。旁邊的張大柱,也跟著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