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溪見她高興也不忍拒絕,心想著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還是先了解一下她為什麼昏睡半年不起吧!
林曉溪是醫學天才,熟練掌握岐黃之術並且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心裏有疑問便付諸於行動。
於是,她將手指搭在寸關尺之上,感受到脈搏跳動,雖然有些微弱卻無異狀。不禁心裏猶疑:“原主明明身體健康,為何一睡半年?其中定有隱情。”
想到此,林曉溪眉頭一皺,暗自思忖:“這副身體或許是因為我靈魂入駐才恢複了活力,要想了解原主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還需要從她最親近的人入手。”
“小姐,我們走吧!”秋月打斷了林曉溪的思緒,將一件蘭花紗羅披風搭在她的肩上,挽著她的胳膊往外就走。
林曉溪不動聲色地跟著她走出房間,見院子裏三三兩兩仆婦少得可憐,這些人看到她也是一臉驚喜的樣子,紛紛上前見禮。
卻聽一個小丫環偷偷說道:“小姐醒了,晴雲姐姐卻在睡覺。”
林曉溪眉毛一挑,不動聲色地看了那小丫環一眼,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環連忙上前,答道:“奴婢瑞存。”
秋月補充道:“她是負責院子裏打掃的三等丫頭,國公府四房的管家高大娘的孫女。”
“我們走吧!”林曉溪微微眯了眯眼睛,偏過頭來,微笑著對秋月說道。
秋月有些反應不過來,從前小姐從來不笑,原來笑起來這麼好看。又見小姐氣色紅潤哪想昏睡了半年的模樣,更從心底替她高興。
林府不算大,從內院到中門不過三十幾步。上了轎子,換上馬車,也不過二十幾步。仆人也不多,內院丫環仆婦六人,外院家丁馬夫也不過三人。聽秋月說夫人帶走了六人,留在老爺身邊兩人。
於是,除了馬夫,馬車上坐著的隻有林曉溪和秋月兩個人。馬夫是個很有經驗的老手,駕輕就熟趕著馬兒朝西北溪雲山駛去。
餘州府位於溪江之畔,江南七府之一,最是繁華昌盛之地。
馬車平穩地走在街上,行人讓路,一路暢通無阻。卻在這時,街道旁邊的茶館二樓西側站著一位華服公子,痞裏痞氣地盯著林曉溪的馬車,問旁邊的人:“這是誰家小姐的馬車?”
有人說道:“咱們餘州像這樣普通的馬車多了去了,我看她連個護衛也沒有,八成是哪家寒門小戶的女子,管她作甚!”
“那好——”華服公子向身旁少年使了個眼色。那少年突然屈指一彈,一粒黃豆大小的鐵珠疾射而出,正打在駕著馬車的馬屁股上。
馬兒疼痛難忍,“嘶溜”一聲,街上橫衝直撞起來。華服公子勾唇一笑,屈腿蹲身縱身一躍從樓上跳下,卻是奔著車身,掌風向前一送,車簾子被掀起了半邊——
林曉溪見她高興也不忍拒絕,心想著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還是先了解一下她為什麼昏睡半年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