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玨也蹲下身子,看了看小妹手中的糖果問道:“小妹,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換這些石子呢?”
“沒有!他問我還有沒有其他的石子。我抱了了個大石頭給他,他不要,就要小石子。還說黑色的最好。”
陳慧玲一邊比劃著,一邊把糖遞到陳濤、陳慧玲麵前。
“哥哥、姐姐你們也吃一個吧!”
“謝謝小妹!我和哥哥不愛吃糖。小妹留著自己吃。”
陳慧玲笑著輕輕的把小妹的小手推回去。
轉頭看向大哥,隻見陳濤也滿頭問號的看著她。
巡捕房,停屍房。
陳瑞翔盯著趙從貴的屍體。
皺著眉,左手習慣的搓著下巴。
法醫的檢查報告跟自己的推斷出入不大。
他想不明白的是趙從貴好好的躺停屍房。
陳慧玨看到的那個趙從貴是誰?
這兩個趙從貴有什麼關聯?
“劉法醫,我想問一個問題,”
陳瑞翔抬頭看著劉法醫,斟酌著字眼,
“假設,我說的是假設,假設一個人已經死了,有人在他死去的地方看到他還活著,有這個可能嗎?”
“這怎麼可能!翔神探是跟我開玩笑吧,人死不能複生,這個道理相信你也明白。”
劉法醫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就沒有其他可能?”陳瑞翔掙紮的問。
“從醫學的角度講,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一定要解釋的話,那就是這個死去的人,有沒有孿生兄弟姐妹之類的人出現在現場。”
“假如這個死者,沒有孿生兄弟姐妹呢?”陳瑞翔並不死心。
“翔神探,雖然我在辦案過程中,確實會碰到很多無法解釋的事。”
“我是學醫的,不應該相信鬼神,但你這個也太離譜了吧!”
劉法醫奇怪的看了一眼趙從貴的屍體,又看了看看陳瑞翔,搖了搖頭。
第二天。
陳瑞翔一早便來到警察局,剛走進局裏,就聽到警所內有人在吵鬧。
“韓警官,怎麼回事?”他指了指裏麵問值班的小韓。
“陳警官,昨天那個殺人案的報案人李程,記得不?”
“嗯!他來警所鬧什麼?”
“一大早就瘋瘋癲癲的跑來,說有人要殺他。”
“問他誰要殺他,他竟然說是他死去的趙掌櫃的要殺他,還說有人在跟蹤他,你說是不是瘋了?”
“哦!我去看看!”
陳瑞翔剛踏進一組的大門,便見李程撲了過來,扯著他的手臂。
“陳警官,你可來了!快!快救救我,有人要殺我呀!”李程的聲音緊張而又恐懼。
看到李程撲向陳瑞翔,其他的警員鬆了口氣。
這家夥一來就折騰的,也沒鬧明白他到底怎麼回事!
“來!你先坐下來喝口水,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瑞翔安撫著他的情緒。
李程抱著水杯,四麵張望著,一臉彷徨,好像隨時有人會跳出來殺他。
“沒事!這是警局,我們會保護你的,這裏沒人會殺你,你先冷靜下,把事情慢慢的說出來。”
陳瑞翔的話顯然起了一點作用,李程的情緒平複了一點。
“我,我看見趙掌櫃了,昨天晚上他在我家裏,他一直在翻東西,他一直在翻東西,”
李程喘著氣緊張的壓低著聲音。
“我真的沒有偷他的東西啊!我、我就拿過幾塊絲綢尾料做手帕。”
“他、他就化成厲鬼找我,他還掏出刀子、他要殺我,他肯定知道了,才化成厲鬼來殺我,”
李程帶著哭腔,緊張的抓著陳瑞翔手臂。
這時吳海也已經進來了,想必也聽到小韓的彙報。
隻是看到這個情景也有些莫名其妙。
這家夥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你說什麼?趙從貴去你家找你了?這不扯淡嗎?”吳海這一喊。
李程更嚇壞了,一下躲到了陳瑞翔的背後。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救救我。”
“你是不是耍酒瘋?跑到警局來鬧,信不信我關你幾天!”
“吳組長,我想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嚇著了,情緒很不穩定。”
“難道是這小子把趙從貴殺了,心虛了,害怕了,跑到這裏裝瘋賣傻?”
吳海巴不得早點把案子結了。
如果有人認了他當然樂意。
當時的社會,動蕩飄搖,冤假錯案時有發生。
一些案子隨便找個人頂罪,是常有的事。
“這個倒還不至於,我看他是真的被嚇的有些神誌不清了。”
“隻是這件事有點蹊蹺,等他情緒在穩定一點,我們在問他。”
陳瑞翔自然不會同意,吳海這麼草率就把案子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