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地喘粗氣兒,“竇媽媽,開門,煙兒,煙兒怎麼了?”
竇耕煙不說話,光著腳在屋子裏一圈一圈轉悠,打開電視看個幾分鍾,又去開電腦,沒一會兒又鑽進臥室翻找著什麼,沒個消停……
“煙兒,你到底在找什麼啊?告訴媽媽好不好?”竇媽媽跟在女兒身後,急的直抹眼淚,暗恨老公怎麼還不來?
“我在找時間。”竇耕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將竇媽媽嚇個半死。
時間能找到?
見到竇建華,黃楚楚眼淚跟開閘堤壩似的,“老公,女兒,咱們的女兒魔怔了,怎麼辦?”
竇耕煙拿著身份證發怔,這張身份證丟了,是和祝錦豐一起去公安局掛失換的新證,看著眼前青春逼人的短發照,萬念俱灰中燃起一點點火星。
竇耕煙突然被一對有力的胳膊鎖住,直視對方。
“爸爸?”
竇建華看著女兒蓬頭散發,小臉兒蒼白的模樣,小心翼翼道,“煙兒,是不是哪裏不是舒服呀?”
竇耕煙先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抱住竇爸爸,哭得天昏地暗。
竇建華怔住了,女兒從高中開始,就沒有和自己如此親密了。
狠狠哭了一通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父親永遠是身後巍峨的大山,是力量、勇氣和安全感的來源。
“爸,我沒事,沒事了。昨晚喝多了,一下子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爸爸,我好想你啊!”
到底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都竇耕煙都不管了,她隻認眼前,爸爸媽媽沒有因為自己心力憔悴,也不認識祝錦豐,寶寶更不會有心狠如惡魔的親人。
“真的沒事?”竇建華忍不住確認,竇媽媽將信將疑。
撅噘嘴,撒嬌道:“爹地,媽咪,我快餓死了。咱們出去吃好吃的去吧,女兒請客。”
竇媽媽破涕為笑,“你請客?上班還不到半個月,哪來的錢請客?”
“你爹爹請客,說,想吃啥?”竇爸爸胸脯拍得啪啪響,隻要女兒安好,就是吃人參鮑魚也沒問題。
竇耕煙脫口而出,“百花甜品。”
竇媽媽和竇爸爸相視一笑,點點她的額頭,“瞧你的出息!”
竇耕煙平時在家,心情好就爹地、媽咪的喊,心情不好直呼其名,正常喊老爸、爸爸,稱呼便是晴雨表。
竇耕煙揚起手中的錢包,裏麵掏出兩張毛爺爺,得意道,“您女兒還有紅票票呢,我請客,吃完百花吃椰汁燉雞,今天管夠。”
文明路上的那幾家百年小店承載她最美好的童年回憶。
竇耕煙嫁人後一直念念不忘,可祝錦豐卻再也不允許她靠近這邊,甚至以養身體為由,將她困在他老家,每日與村裏的老嫗老漢為伴,來報複竇氏夫婦曾帶給他的侮辱。
2006年,物價房價都還比較正常,百花甜品才一塊五一碗,椰子雞不過十塊錢一盅,足夠三人吃得肚兒圓。
吃過午飯,威逼利誘,隻差撒嬌打滾兒,才將不斷回頭的父母哄回了家。
呼哧呼哧地喘粗氣兒,“竇媽媽,開門,煙兒,煙兒怎麼了?”
竇耕煙不說話,光著腳在屋子裏一圈一圈轉悠,打開電視看個幾分鍾,又去開電腦,沒一會兒又鑽進臥室翻找著什麼,沒個消停……
“煙兒,你到底在找什麼啊?告訴媽媽好不好?”竇媽媽跟在女兒身後,急的直抹眼淚,暗恨老公怎麼還不來?
“我在找時間。”竇耕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將竇媽媽嚇個半死。
時間能找到?
見到竇建華,黃楚楚眼淚跟開閘堤壩似的,“老公,女兒,咱們的女兒魔怔了,怎麼辦?”
竇耕煙拿著身份證發怔,這張身份證丟了,是和祝錦豐一起去公安局掛失換的新證,看著眼前青春逼人的短發照,萬念俱灰中燃起一點點火星。
竇耕煙突然被一對有力的胳膊鎖住,直視對方。
“爸爸?”
竇建華看著女兒蓬頭散發,小臉兒蒼白的模樣,小心翼翼道,“煙兒,是不是哪裏不是舒服呀?”
竇耕煙先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抱住竇爸爸,哭得天昏地暗。
竇建華怔住了,女兒從高中開始,就沒有和自己如此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