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將二人帶到白玉石碑處,站定後手扶長髯一臉莊重的開口講道。
“此碑是大禹王朝先皇所賜名為無字天碑,曆年來進入宗門的弟子都要來觀摩其中的奧秘,若是跟著天碑有緣,將受益無窮。”
李坑和張百忍二人聞言,都向石碑望去,眼中炙熱。
“這塊天碑在宗門內擺了幾千年,卻無一人從中獲益,多是無功而返,更有不少弟子去領悟無字天碑的奧秘時,會進入一種入定的狀態,到最後無一生還,所以你們也要小心。”大長老語罷,微眯著雙眼觀看兩人神色。
果然二人瞬間移回目光,神情駭然,但隻兩息的時間,李坑卻眼神堅定的又望向石碑。
大長老看到李坑的神情,雙眼一緊,其內有寒芒一閃而過。
“這無字天碑也不是雲水宗獨有,在大禹王朝的很多宗門都被賜予了一塊天碑,據說這無字天碑總共有九十塊,可幾千年過去了,整個大禹王朝卻無一人悟的其中奧秘。”
“你們也不必太在意這塊天碑,等前麵的弟子看完了,你們在試著去領悟其上的奧秘…也不遲。”大長老言下之意也就例行公事,帶他們過來看看罷了。
募然一道黃光從高空一墜而至,滴溜溜停留在大長老麵前,原來是一張黃色符紙。
大長老伸出兩指向符紙打出一道靈光,符紙頓時光芒大作兩息後“噗”的一聲,符紙燃燒化為飛灰。
“宗中有事待老夫處理,你們領悟完天碑就自行回去!”大長老向兩人交待一聲,化作一道循光遠去。
大長老走後,張百忍看著前麵長長的隊伍,四下望了望後,許是覺得無趣,便開口對李坑講道“坑哥哥你有沒有服用雲水丹?”
李坑聞言哼哈吞吐半天才講道:“那個…?我輩修煉之人,不能什麼都依靠外力,我決定要靠自己,對!靠自己修煉到靈師境!”
李坑說罷,忽似想起了什麼,臉色突然一變,眼珠轉動間飛快雙手背後,並十指相扣,過了一會兒後,並未有情況發生,李坑神情才放鬆下來,長長出了口氣,心道:“難道上一次真的是因為說謊才打臉了嗎?“
此時,周邊圍觀的雲水宗眾弟子,其中有人議論道。
“道友,你說這次新晉的兩千弟子,有沒有能悟得這天碑的奧秘,從中獲得什麼修行之法呢?”
“哼…哼!我看算了吧!幾千年都沒人領悟過,頂多也就那麼幾個入定的,最後不還都死了嗎?”
“對對!我看這兄台說的沒錯!這天碑上有絕世功法的說法,也許就是謠傳,當不了真,你們看六年前那個新晉弟子,現在不還杵在哪裏,入定著呢嗎?”
那人說完隨手一指不遠處,李坑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了一座雕像,這雕像仰頭好似望著眼白玉石碑,雕像的周圍光幕籠罩,使得三丈方圓內空無一物,更無人能靠近,所以李坑非常確定那人指的就是這座雕像了。
李坑心中疑惑:“難道這雕像就是那個入定的弟子?可這雕像明明看著是石質的,怎麼看都不覺得那是個人啊?”
一個時辰後,這批試煉弟子觀看完石碑,陸續離去,並未有人參悟到半點石碑上的奧秘,更沒有入定者。
“這批弟子,連個入定的都沒有,好沒看頭啊?”圍觀的弟子中有人道,但眾人卻大多都並未就此離去,而是東張西望的不知在等什麼。
李坑見石碑周圍被空出來,就走到進前,並回頭招呼道:“百忍弟弟來啊?”
張百忍聽的李坑喚他,卻低頭捏起了衣角,並紅著臉低聲道:“坑哥哥…我怕入定!”
李坑也不多講,自顧自的就環繞著石碑看了起來,但臉上一副決絕之色,好似要慷慨赴義一般。
“快看,快看!月仙子來了!我們等的月仙子來了!”剩餘的眾多圍觀者,此時一陣躁動。
李坑的心神也被人群紛擾打斷,隨抬頭朝人群湧動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位身著雲水宗紫色宗服的少女,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向著這邊走來,這群人李坑雖看不到他們額頭上的印記,但可從服飾上看出這群人有一大半是著紫色宗服的靈師境弟子,其中更有著藍色宗服的靈王境強者。
李坑之所以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那紫色宗服的少女,是因為那少女的長相太過驚豔。
少女即便穿著寬鬆的紫袍也難掩凹凸有致的體態,五官更是精致絕美。
少女款步姍姍而來與左右談話,一顰一笑都極為優雅端莊。
李坑揮起衣袖擦了把鼻血,雙眼光輝燦燦在少女身上,上下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