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洗完,關了水龍頭,身邊壓力驟輕時,他的腳步聲漸遠。
夏言抬頭,隻來得及看到消失在轉角的高大身影。同平麵上,鏡子裏的臉還很年輕稚嫩,二十歲出頭獨有的膠原蛋白和青春感還在。
手遲疑地落在臉上,掐了掐,連觸感也是真實的。
夏言突然想起了個典故,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
她現在22歲,可是她記得,她和沈靳結婚五年了。2011年9月,她和他相親認識,三天後領證結婚。
現在……
夏言低頭看了眼洗手台上的手機,屏顯背景裏,時間是2011年3月,她還在為畢業論文焦頭爛額的時期,並不認識沈靳。
“姐,好了嗎?”夏曉脆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言回頭,夏曉瘦小的身子也隨之映入眼中,藍白色係的運動校服套在身上顯得有些過長,正在抽高的身體瘦得跟麻杆似的,四肢纖細,臉蛋白皙稚氣。
“曉曉……”夏言輕輕叫了她一聲,“童童呢?”
夏曉一臉茫然:“什麼童童?”
夏言搖搖頭:“沒事。”
關了水龍頭,朝她走了過來:“走吧。”
回到賽場時徐佳玉迎了上來,看她臉色有些蒼白,不放心地握住她手,問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先回去算了,盡管她眼睛裏對即將憾失的洗碗機還有些依依不舍。
夏言身體從小不好,徐佳玉對她一向過於小心翼翼。
夏言握了握她手:“媽。我沒事。”
其實也沒有差到要小心翼翼的地步。
她回了賽場。
參賽的人很多,幾百號人,以中年婦女居多,編織手工藝這種東西,年輕人已鮮少有人再涉及,因此賽場中的夏言顯得尤其引人注目。
評委席上的沈橋一眼便看到了人群裏的夏言,手肘撞了下旁邊的沈靳:“二哥,那個女孩好漂亮。”
沈靳正在筆電前忙,沒抬頭:“有空就把我上午發你的商業計劃書好好再研究一下。”
一份裝訂成冊的文件被扔到了他麵前。
沈橋沒敢再吱聲,沈靳是被他半瞞半騙弄過來鎮場的,他沒給他甩臉走人已經是容忍。
活動是朋友公司主辦的,家電公司搞促銷,特地托他找幾個業內有名望的人過來做評委鎮場。沈橋能想到的真正行家就沈靳一人,工藝設計出身,幾年前創立的工藝品公司一度盛極一時,加之最近新公司籌備也需要找這方麵的人才,才想著把沈靳弄過來,也算是給他們搭條線,做生意的,以後總有合作的時候。
沈靳也沒再搭理他,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比賽進行到一個多小時時,終於有人率先完成了作品。
工作人員將完工作品呈上來時,沈橋“呀”了聲,異常漂亮。
沈靳偏頭看了眼,一個很精致的咖啡色柳編小筆筒,確實漂亮。
比賽屬自由發揮,藤條竹條柳條等材料任選,另有搭配小飾物,自由組合。評審結果由評委和現場觀眾投票選出。
他很快洗完,關了水龍頭,身邊壓力驟輕時,他的腳步聲漸遠。
夏言抬頭,隻來得及看到消失在轉角的高大身影。同平麵上,鏡子裏的臉還很年輕稚嫩,二十歲出頭獨有的膠原蛋白和青春感還在。
手遲疑地落在臉上,掐了掐,連觸感也是真實的。
夏言突然想起了個典故,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
她現在22歲,可是她記得,她和沈靳結婚五年了。2011年9月,她和他相親認識,三天後領證結婚。
現在……
夏言低頭看了眼洗手台上的手機,屏顯背景裏,時間是2011年3月,她還在為畢業論文焦頭爛額的時期,並不認識沈靳。
“姐,好了嗎?”夏曉脆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言回頭,夏曉瘦小的身子也隨之映入眼中,藍白色係的運動校服套在身上顯得有些過長,正在抽高的身體瘦得跟麻杆似的,四肢纖細,臉蛋白皙稚氣。
“曉曉……”夏言輕輕叫了她一聲,“童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