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也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可是卻感覺自己渾身冰涼,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的力氣。
“你把現場勘查一下,把地上的血跡進行采樣。筆錄麼,等她到醫院去檢查確認無恙以後再給他們做吧。我得回去寫一份報告交上去,緊急關頭開槍是要向上級報告情況的。”
陳毅然對另一位民警說道。
“YES,SIR!”
一切的混亂在不知不覺中結束,文馨在救護車上才完全清醒過來,雖然耳膜還有些異樣的感覺。她的邊上,是母親,還有錢一萌。
“媽媽,水,我想喝水。”
李桂春看了看邊上的醫護人員,醫護人員拿出了一包葡萄糖用針管順著文馨的嘴角滴了一些。
“我是要死了嗎?” 文馨感覺自己渾身乏力。
“您別過於擔心,我們認為您不過是太疲勞了,又受了驚嚇所致。”醫務人員安慰她說。
“沒事的女兒,沒事的,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到了醫院檢查下就沒事了。”
李桂倒是春麵不改色,倒是錢一萌一副關切的樣子,這孩子自從那次文馨在素描方麵小試牛刀以後,現在對文馨的態度,可真是天壤之別了。
文馨被送到了醫院,經過了一番檢查,情況和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說的完全一致,大家一顆拎著的心總算放到了肚子裏。
“媽媽,陳毅然開了槍把他打傷了,他不知道會不會受到牽連?”
“應該是沒事的,他是警察,這是他的職責。”
文馨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內心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陳毅然是因為她才不得已開的槍。
文馨拿出手機,給陳毅然發了一個微信。
“毅然,你開槍傷了人,會受處分麼?”
“你怎麼樣?”陳毅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關心的,還是文馨的身體狀況。
“醫生給我檢查了,我沒有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根據警察使用武器的法律規定,遇到“實施凶殺、劫持人質等暴力行為,危及公民生命安全的時候”,是可以使用武器的。”
“那我看到電影裏很多時候,你們不是都要先警告,然後再朝天開一槍,最後才能朝壞人開槍的麼?”
“哈哈,你是電影看多了吧。法律還有規定,如果來不及警告或者警告後可能導致更為嚴重後果的,可以直接使用武器。你沒見他那副窮凶極惡的樣子,我如果慢條斯理地警告他,他早把你的脖子給刺傷了,要麼把你劫持當人質了。”
“是這樣啊,我看到的大都是先警告的。”
“你沒見,不是也有劫持人質被狙擊手直接擊斃的麼?”
“也是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是擔心我了?你不怪我了?”
“我說了,那天這不是你的錯。再說了,你幫了我那麼多,我擔心一下你,不可以麼?”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我是求之不得!但是請你記住,我無論為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你根本不需要說謝謝!”
文馨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也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可是卻感覺自己渾身冰涼,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