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這位梁夫人是善良好心,沒想到她入了尚書府後才是悲劇的開始,她被分配到偏院幹最苦最累的活計,一日三餐隻有粗茶淡飯,還時不時挨打,她並沒有怨言,因為她以前吃過更難吃的東西,幹過更累更髒的活,在這裏至少不用擔心會被餓死凍死,還有月錢她都攢著,打算等攢到十兩銀子的時候,就回老家,買個小宅子和半畝田,帶上三弟一起住。
那時候她內心深處還是想著,或許有一天他爹會喊她一聲女兒,然而這些終究都是奢望,她被人吊起來使用酷刑時候,她哭喊著自己是被冤枉,她爹梁大人站在不遠處冷冷看著她:“私通下人,偷竊財物,打五十大板,趕出府去!”
而梁夫人卻在她還吊著一口氣的時候,冷笑道:“你娘這低賤下作的狐猸子,誰知道是跟那個混男人生了你這個玩意,果然是血脈相承,娘下賤,女兒更是肮髒貨。”
梁夫人扯過她脖子上的玉佩,砸在地上,玉佩碎成了兩半,陶念青拚著全身的力氣,將碎掉的玉佩撿了回來,將它握在手心,因為這是她娘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她心在泣血,她好恨,恨他爹冷酷無情,恨自己有眼無珠,識人不清,更恨自己萬裏迢迢來到京城。
最後她死了,她的屍體被梁府的下人丟到了亂葬崗。
等她重先睜開雙眼之後,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爛的木床上,身上蓋著打了補丁的棉被,而她去世了多年的娘親正坐在床側垂淚。
她重生到了十三歲那一年——
她躺在床上養了兩天身體,直到昨天才下了床,昏迷了三日又休息了兩日,直到今日才下了床。
陶家人早對陶念青沒了好臉色,明裏暗裏在外麵罵,因為退親之事使得他們陶家丟了麵子,還好意思去跳河,直接死在河裏還好,他們還能去裏正家敲一筆錢。
更何況陶念青根本就不知道陶家的親骨肉,這陶許氏被陶二郎帶回來的時候,腹內就有了別人家的孩子,要不是陶二郎非她不娶,陶許氏又陪嫁了兩根金簪子外加二十兩銀子的份上,陶許氏又有刺繡的手藝,陶家決計不會讓陶二郎娶一個破鞋為妻的。
陶二郎和陶許氏成婚不到八月,陶念青就出生了,對外他們倒是沒有說陶念青不是陶家骨肉,畢竟這關乎到他們的門楣麵子,但是心中卻是清楚的很,陶念青就是個野種。
是以,陶家人也根本沒有請大夫給陶念青抓藥,隻有陶念青的娘陶許氏熬夜繡了好幾塊手帕,低價賣了出去,這才抓了藥把陶念青給救了回來。
陶念青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還活著的娘,頓時紅了眼睛,抱著她娘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她娘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逝去已有整整七年,如今卻突然得見,讓陶念青恍然如夢,如何不嚎啕大哭呢。
她端著木盆往陶家的方向走去,還沒走到,她二妹陶杏兒和三弟陶小寶就迎了上來。
“大姐,娘讓我們幫忙。”
她原本以為這位梁夫人是善良好心,沒想到她入了尚書府後才是悲劇的開始,她被分配到偏院幹最苦最累的活計,一日三餐隻有粗茶淡飯,還時不時挨打,她並沒有怨言,因為她以前吃過更難吃的東西,幹過更累更髒的活,在這裏至少不用擔心會被餓死凍死,還有月錢她都攢著,打算等攢到十兩銀子的時候,就回老家,買個小宅子和半畝田,帶上三弟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