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申不易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茫茫紅塵,風吹雨打去,誰能長存世間,或許就隻有這方天地,抑或還有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他不禁又想到:“幾百年後難道自己的歸宿也隻能是一捧黃土嗎?”
“那自己還苦苦的修行,苦苦地想去清楚自己的身世,那有什麼意義呢?”
申不易一想到未來的幽幽歲月,定會有諸多地曲折波瀾,他的心底裏也是湧出許多無法言明說的情緒來。
“哎,元嬰境!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有機會修煉到那般境界,有沒有機會去到那京都渺雲觀,弄清自己家的身世。”
“嗯,京都?”
“嗯,對京都!”
“哎——,龍驤衛的人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抓捕我呢?”
申不易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竟發現事情的關鍵所在。
申不易呆立原地,他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他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燒了家,然後他也是如喪家之犬一般,就狼狽的來到了海州城……。
“這一切是為什麼呢?”
申不易想知道答案,但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絲毫的頭緒。
就在這時發簪又在申不易的神識裏說道:
“二貨,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該讓你如何進入那武魁院,走進那些的視線。”
申不易沒有說話,但是,剛才想到的那個問題,讓他的心底竟是隱隱也有了想去武魁院的想法,隻有那樣或許才能找到一點線索。
而在那座“觀天下”小世界,一座懸浮在虛空的樓閣裏,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雙手上下相交地背在身後,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躍然而出和這樓閣前雲蒸霧繞的景象倒是相得益彰。
這個白發老者身後的虛空裏,驀地光影一閃,就有一個身子修長,容貌俊美的青年從虛空裏走了出來。
這青年立在白發老者的身後,白發老者是氣吞山河,睥睨蒼穹,而那青年則是一塊寒玉,冷冽如冰倒也頗有臨風之資。
“神主,您老此次西來,可是有了那人的線索。”
隻是這青年的話語聲又是這般的冷寒,讓這座懸浮在空中的樓閣,更是冷冽了幾分。
白發老者卻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雲來霧往。
過了片刻,那白發老者才轉過身來,看著那容貌俊美的青年。
“二十年了,我本以為’十二重樓’重返中土,定然會有驚天之變,不曾想現在連’十二重樓’的氣息都被人給完全隔絕了。”
“那人很強嗎?”
“強,不然怎能進入絕地,從我法外之地把’十二重樓’給帶走。”
“不過嘛當時,我們幾個老家夥,也是覺得他既然冒著隕落的風險深入絕地,來盜取’十二重樓’,所圖甚大,”
“神主,明示”
俊美青年還是如一座冰雕一般,矗立在原地。
“要知道,以那個人的境界,既然沒有去飛升,反而是身入絕地,來盜取’十二重樓’,定然是希望天地大亂。”
“神主,那人是元嬰之上嗎?”
“是在元嬰之上,”
俊美青年說道:
“那他定然知道飛升的內情,所以想借’十二重樓’博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