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脈一處空地,那日正好是秋分。四季如春的西南萬物生長草木常青,黃昏時分隻剩下血紅殘陽不肯落下時,整片山林便蓋上一層血色外衣,那血紅的山林看起來是如此妖豔。
從林深處持續了不知多久的炮火聲隨著夕陽的落下終於停止的聲響,那是從林中的一塊空地,地麵像剛被翻耕過一樣千瘡百孔。飽經創傷的地麵幾乎擺滿了穿著綠軍裝卻在炮火中染的漆黑的殘破屍體。
腥臭的黑泥土和血肉混合,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硝煙。軍裝上的天河標誌依稀可以看出,擁有標誌的這個主人代表著他是華夏最強特戰連的一員。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最強特戰連會幾乎全體人員犧牲在這裏?到底是什麼勢力打破了這隻曾經能以一敵百的軍中神話?
空地的另一頭,最後一名叫陳封的戰士靠在一座黑塔腳下。他身旁有根柱子一樣的東西,柱子周身藍光線條裏像是液體一般流動。陳封滿是炮灰的臉上能看出隻有約莫二十餘歲的年紀。
一群穿著白色機械盔甲的“人”正向他所在的黑塔衝鋒,陳封伸出手顫抖地手,咬著牙重重按下柱子上的紅色按鈕。戰士露出了滿意的笑。
一股灼熱而熾烈光從柱子裏爆發出來。隨後那光芒瞬速籠罩了整片空地,耀眼的光芒淨化掉了它籠罩的一切。遠在百裏之外的人們都能看到那熾烈的光,隨後感覺地麵一震從遠處傳來轟隆地巨響。
光芒轉眼即逝,所有的一切在黑夜的掩蓋下,很快就沒人在意發生了什麼。也許明天會在和朋友茶餘飯後當做用來談笑的趣事吧。
2117年一場前所未有的太陽風暴席卷地球,美輪美奐的極光出現在了地球赤道的夜空之上,美麗的代價便是全球的電子係統癱瘓了百分之70。
一場持續了五年的全球性旱災,導致了無數物種的滅絕.
一場爭奪食物和水的戰爭。
一場全球性暴雨引發的洪水。
洪水過後經曆無數災難幸存下來的人們,從潮濕的山洞中走出來和野獸爭奪土地重新建立人類的文明。這一紀元被命名為“希望”。全球的人數已經不足一億,可能是上蒼特意照顧了華夏民族,幸存下來的華人、華裔多達四千多萬。世界走向漢化,最高聯邦執政下的各國靠著前人的智慧經過400年的修養生息人類終於重回了科技時代,有了60億的人口。
陳封,現年22歲。是一名華夏天河特戰連戰士,作為國家最強的幾隻隊伍裏的一名新兵,憑借著自身的天賦和努力。在陳封5年的作戰生涯裏和戰友們出色的完成了所有作戰任務。幾乎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罪犯無不聞風喪膽。直到後來.....
那是2517年9月23日秋分,陳封接到任務去調查華夏西南沿海山脈地區一個山村失蹤案,全村四百三十二口人,一夜之間全都神秘失蹤!衛星信號被屏蔽無法探測。隻能靠人力調查,軍部就近派遣一個裝備精良的偵查連展開調查.
可就在偵查連開展偵查的當天夜裏,山脈深處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炮火聲。軍部得知以後馬上派出一個營支援,等到軍部的援兵趕到戰場的時候。隻看到了偵察連戰士們沒有生息的倒在血泊中,軍部的人開始在血泊中尋找幸存者。終於找到一個被隊友屍體死死護住才一氣尚存的士兵。
士兵看上去不到20歲的模樣,稚嫩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醫護人員小心翼翼把他從屍堆裏抬出來,那看上去中年模樣的醫生發現那小青年肚子上開了一個恐怖的大洞。
醫生搖了搖頭,無奈地向站在一旁的營長表示這孩子已經沒辦法救活了。老兵們拚了命還是沒能給偵察連留下最後一顆種子。一位年輕的護士噙著淚水,顫抖地為青年注射了一管腎上腺激素。
接受注射以後,小青年終於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到營長站在自己的麵前,忍著疼痛聲音微弱地向營長開口,“報告營長,咋日傍晚11點13分左右我軍被一群未知的武裝分子伏擊。我軍當場傷亡慘重。”
小青年眼眶變得濕潤,頓了頓才又強撐著開口,“連長當即下令反擊,我沒看到對方的樣子,他們一個個體型高大,身高接近三米。而且對方用的是我們從未見過的武器,火力十分凶猛。我們配置的都是輕型武器,拚光了兄弟才打死對方兩個人。戰友們為了保護我,死死的把我壓在身下,就這麼被那群狗日的雜種給殺死了。營長,你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營長死死的攥緊了拳頭,指甲刺進了手掌也渾然不知。莊重嚴肅地對著青年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盡量忍著心中的悲痛,溫和的問小青年:“小兄弟,你有什麼話需要我轉告給你的家人的嗎?
營長,能讓我和他說幾句話嗎?”剛才那個為小青年注射的護士走上前來。
“姐,原來你也來了啊。真是不想讓姐姐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呢。”小青年看到護士,眼神忽的一亮,轉眼又暗了下去。
營長自覺的挪開一個位置,讓他們姐弟兩最後說說話。營長吩咐自己的副官把情況上報給軍部,等待軍部下達作戰許可。
護士來青年的麵前,俯下身子輕輕撫摸著青年的臉,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流下來。拚命想說些什麼,可是用盡全身力氣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嘴唇動一動。
青年看著姐姐傷心的模樣,強行擺出一個笑容,故作調侃地對護士說道:“姐,你看看你,多大的人還哭鼻子。你哭起來很難看的。”
護士知道弟弟是在安慰自己,弟弟從小就怕看到自己掉眼淚,每次自己受了委屈在房間裏哭的不能自己,都是弟弟跑過來安慰自己。到如今了難道還要弟弟安慰自己嗎?護士偷偷抹了一把眼淚,轉過頭問青年:“小東,你有什麼話要告訴爸媽的嗎?
青年蒼白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愧疚。仔細想了想才回答:“姐,麻煩你告訴爸媽,就說小東不孝,以後不能在他們跟前盡孝了,咳咳。”
青年又咳嗽了幾聲,毫無血色的嘴家又流出了幾縷鮮血。青年緩了緩繼續說道;“這一次,我給爸爸丟人了。不過應該沒關係吧,這次他找不到機會罵我了。姐,你以後可不許再哭了,我怕我不在你身邊安慰你,你又把眼睛哭得腫的像個包子。那樣很難看,會嫁不出的。我....咳咳咳。”
青年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青年的嘴巴裏咳出來,已經隻剩下最後一點時間了。青年拚命地說道:“姐...我...快要...走了。...你...能不...能...最後...再...再...對我....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