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見管黎走,幹嚎了幾聲也就罷了。
管黎跟著蘇氏回了顧家,又命人去接婉秋姐妹兩個,楚臨風這才知道管黎的去向。
分別將近一年,走近門口,男人幾乎忘卻了呼吸,女人心漏一拍,心緒有些恍惚,目中有淚光盈盈,男人再也忍不住快步過去將女人攬入懷裏,捂住嘴巴嗚嗚哭泣。
“對不起,阿黎,對不起》。。。。。。"
女人用力吸了一口氣,抬起眸子望著男人,突然又笑了起來,道:“你呀,我就不在這幾個月,你便把自己弄的這等邋遢。哪裏還有半分大乾第一美男子的風範。”
男人低頭吻過女人眼角的淚痕,暗啞了嗓音道:“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不會舍我而去,偏偏還——”
明明的,兩個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卻在最後的關頭錯過了對方。
二人互訴衷腸一番,是夜,更是恩愛非常。
楚臨風是私自入京,不敢久留,怕有心人知道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次日向國公夫人告辭準備回平州去。國公府也不敢留她二人,隻說有機會去平州看看管黎。
如今宣帝執掌朝政,改了許多前朝舊例,後妃均不選世家勳貴之女,妃妾們隻選平民之家,也就是說管黎現在是顧家身份最高的姑奶奶。
輕裝簡行,馬車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桌上擺著美酒佳果,男人將女人攬入懷中,說著三年戰況如何激烈。最讓管黎遺憾的是平王妃的死,幽曇的一生是管黎一手促成,不管是何目的,總歸是害了她。
“殿下,我讓人帶回去的種子可種下了?”
男人輕笑,如今的北地早變了樣,北地這三年裏大肆開發荒地,吸引外國百姓來此駐紮,又引進不少外國品種,比如從遙遠海外國家來的葡萄,這種葡萄比大乾的更甜美,珠州遍地都是葡萄架子,早不似當初那個荒蕪的城池。
平州主要以工業為主,生產的棉布和皮製品湧入市場,短短三年時間,平州當初不過二十萬餘人,如今竟然翻了三倍。
“外頭的事兒愛妃莫要擔心,但是內——”
“恩?”看著男人曖昧的笑,女人總覺得心裏發毛。
“本王膝下隻有一位郡主,將來百年之後,這北地江山該交給誰去?難道不是愛妃的責任麼?”
女人羞紅了臉皮,作勢打了男人一下,“青天白日的,說這些作甚!”略頓了一下,“我盡量爭取明年給王爺添一個世子便是了。”說罷將頭埋進了男人的懷裏。
馬車外頭白雪飄零,天地一色,萬裏飛雪,馬車裏卻是春色無邊。
王婆子見管黎走,幹嚎了幾聲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