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找到證據,拿捏住月氏使臣,讓他咬死求娶之人是衛語棠,那便皆大歡喜了。

在此之前,她得做點什麼不讓月氏使臣臨時反水。

她長舒一口氣,想著如何達到目的,讓崔爻和使臣反目。

崔爻就是那個幫助女主逃脫和親命運的男配表哥。

她上一世還以為是皇上威脅他,他才與她解除婚約的。

卻不想人家是為了他的女主表妹主動退婚的。

是她太蠢,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到死才知道自己和親的真相。

書裏的崔爻因為是庶出之子,自小便不受重視,吃不飽穿不暖,經常被下人欺辱。隻有女主母女倆對他關心,時常接濟他,崔爻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裏。

長大後的崔爻受皇帝賞識,成為他手裏的一把利劍,權勢驚人。

他生性涼薄,心思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唯獨對女主神色溫和,為她掃清障礙,護她免遭磨難。

想到這,衛長遙一陣冷笑,慢慢坐正,拿起小幾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幾杯冷茶下肚,她的心裏怒氣才稍稍緩解。

她手裏的杯子砰的一聲被捏碎,被氣得發抖。

車外的宮女素金聽到了瓷器碎裂的聲音,急忙掀起一邊門簾側身而入。口中念叨著:“公主,您怎麼又把手弄傷了?”

說著便急急忙忙在小抽屜裏找金瘡藥和舒痕膏。

衛長遙眉眼一跳想到了讓崔爻與使臣反目的法子,眉間的鬱氣消散了一些。

她右手觸碰著著左手上纏繞著的紗布,沉聲說:“去蠻夷邸。”

蠻夷邸是接待外國使臣的地方。

素金感受到衛長遙的心緒不寧,也不敢問她為何要去那兒。

馬車停下後,素金抱著披風先跳了下來,在衛長遙下車後抬手用披風將她罩起來。

衛長遙提腿進去,一個官員迎麵走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已經將令牌拿出來扔給他,那官員手忙腳亂地接住看了一眼令牌便立馬作揖,道:“見過崇徽公主。”

衛長遙站定頷首:“不必多禮。”

那名官員有些忐忑,試探著說:“不知公主是來……”

她也不磨蹭,說:“找月氏來使。”

“那下官這就去替您通報一聲”,說著又向衛長遙行行禮。

“不必了,本宮自己去找他。前麵帶路。”

官員不敢忤逆她的命令,轉身就將她與素金帶去月氏使臣的房間,行動迅速,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預感,有一場大戲要上演了。

衛長遙站在房門前,素金與官員走在她的身後,不等官員上來敲門,她便提腿一腳踹向房門,發出“砰”的一聲。

素金與使臣二人俱是被這聲音嚇得一激靈,素金分明看見那官員的額角冒出一片細密的汗珠。

房門被一腳踹開,她沒有逗留,直接進到房內,站到屏風旁。

屏風後傳來了熟睡的鼾聲。

衛長遙估摸著月氏使臣睡得挺好的。

官員想去叫醒月氏使臣卻被她攔住了。她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對著官員說:“本宮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使臣,就不占用大人的寶貴時間了。”

若是自己找到證據,拿捏住月氏使臣,讓他咬死求娶之人是衛語棠,那便皆大歡喜了。

在此之前,她得做點什麼不讓月氏使臣臨時反水。

她長舒一口氣,想著如何達到目的,讓崔爻和使臣反目。

崔爻就是那個幫助女主逃脫和親命運的男配表哥。

她上一世還以為是皇上威脅他,他才與她解除婚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