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腦袋聚在中間,其餘人幫忙打掩護。

江舒涵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大夥。

不等其他人開口,陳瞎子先憋不住了,“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漚肥吧?大家快想想辦法吧。”

他是瞎子,本來就不能幹這些活。但是活太重,連半大孩子都得出來,就不用說他們這些大人了。

其他人比陳瞎子好不了多少。有的看族長,有的看江舒涵。

這要擱以前,他們絕對不會問一個女人的意見。但江舒涵在城門口露那一手把大家都鎮住了。

尤其她剛剛分析,在城門前,她就已經猜到這些衙役不是真的衙役,而是叛軍,他們就越發佩服她反應迅速,並且還能在短時間想到解決辦法。這種到了緊要關頭,還能臨危不亂讓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都服。

族長低頭思考,沒有說話。

江舒涵示意大家往西看。

“我仔細問過了,壽安除了南北兩道門,西邊還有座山。如果我們想逃出去,唯有翻山這一條道。”

大家都是窮苦人,山路再怎麼崎嶇,他們也不是沒走過。江舒涵倒是不擔心這些人嫌路難走,但是……

她頓了頓,不得不把最壞的情況告訴他們,“我聽那些人說這山上有大蟲,曾經跑下山咬死過人。”

就發生在去年,咬死好幾個人。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的。

“啊?大蟲?那不得了。”大家齊齊看向獵戶。這麼多人裏隻有獵戶會打獵。

獵戶臉青一陣,白一陣,手都快搖出殘影來了,生怕大家真讓他打虎,聲音都開始結巴了,“我……我沒打過老虎啊。”

安照有山不假,但是那山裏沒有猛獸,別說老虎,狼了,就連野豬都不見幾隻。頂多就是毒蛇,野兔,野雞之類的。

獵戶拍拍他肩膀,寬慰大家,“那沒事,萬一遇上,咱們這麼多人一起打唄。反正也比在這漚糞強。而且打下來的獵物,咱們還可以吃啊。”

這話剛出口就被江舒涵否決了,“那些野物體內帶病毒。我曾經夢到好多人就是吃野物吃死的。咱們不能冒這個險。咱們得自己解決口糧。”

“怎麼解決口糧?一天隻給兩個饅頭,就算咱們想省,也省不下來吧。”

這也是屠戶很想離開這兒的主要原因。像他這樣的壯漢,一頓吃三個饅頭也就勉強填飽肚子。一天兩個,要不了多久,他就得餓得頭暈眼花。

江舒涵想了想,“咱們來的時候,那些街道的鋪麵還是開著的。咱們當務之急是先出去。隻要咱們有一人能出去,然後想方設法藏點糧食在山上。不就行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方法不錯,但是該怎麼出去呢?

“咱們先湊湊銀子。然後再決定人選。”

八戶人家,除了江舒涵隻有幾十文,其他人都給了小幾兩,族長給的最多,足有十兩。所有人加起來,一共湊了二十三兩銀子。

萬幸的是進城時那些衙役沒有搜身,要不然他們連這些銀子都保不住。

八個腦袋聚在中間,其餘人幫忙打掩護。

江舒涵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大夥。

不等其他人開口,陳瞎子先憋不住了,“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漚肥吧?大家快想想辦法吧。”

他是瞎子,本來就不能幹這些活。但是活太重,連半大孩子都得出來,就不用說他們這些大人了。

其他人比陳瞎子好不了多少。有的看族長,有的看江舒涵。

這要擱以前,他們絕對不會問一個女人的意見。但江舒涵在城門口露那一手把大家都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