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遙遠的大戰(1 / 3)

初冬的大山裏格外靜,吵鬧的蟲兒,都已經冬眠,或死去,為來年的新生做準備,而寂靜的夜晚,一個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驚擾了沉睡的山鷹,雖然很低,很輕,但還是驚醒了聽覺靈敏的山鷹,碩大的山鷹拍動著翅膀,在夜晚長鳴。

是哭聲,低沉而又沉悶的嗚嗚聲,是自己的哭泣聲。雖然男兒有淚不輕談,這是自小牛伯對自己說的話,但眼淚就是不爭氣,止不住往下掉,而自己隻有躲在被窩小聲的抽咽,怕驚醒牛伯,牛審,大丫,二丫。

而今天的晚飯到最後牛伯,牛審,大丫,二丫還是等著自己去吃晚飯,隻到飯菜都涼了,又得重新熱一邊,他們還是在等我。

可是自己的殺意越來越難以控製,今天差點就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我的走,可牛伯就守在外麵,這幾天發生的事,讓自己顯的反常,他們怕我出事,做什麼傻事,但我還是得走,不是下定了決心了嗎?那你猶豫什麼。

將被褥掀開,露出不曾脫去的衣服,在黑暗中走到大門前,緩緩的將大門拉開,雖然很輕,但還是驚醒了牛伯,雖然是夜晚,但借著星光月光,還是能看清如黑塔一般的牛伯,看著牛伯兩眼大睜,盯著自己,張動著嘴巴要說什麼,卻被自己搶先說道,“對不起牛伯”,隻是簡單的一句,打斷了牛伯要說的,因為我知道牛伯要說什麼,我回答不上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完這句,將沒反應過來的牛伯打昏過去,放在自己的床上,默然而去。

走到村口,看著安祥的村莊,底聲的說了一句,我還會回來的。要一躍,躍入山林。卻在前方的樹影下,站著一個人影,不用靈覺,不用眼睛,憑感覺就知道是大丫,默默的走到樹影下,看著小臉被凍的通紅的大丫,卻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我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

我明知大丫對我的情,我卻不知對她是什麼情,八歲的那年,我進了牛伯家,一住就是到現在,村裏的人都說我是當上門女婿,當是的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到十歲的我第一次,真正參加山裏那樸素的婚禮,才知道是什麼意思,到那時我才思考,這個比我小卻從小照顧我的大丫,是我以後的妻子,我卻不知對她是什麼意思,我對我是什麼意思,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我分辨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的望著對方,卻不知道說什麼,看著喘著白氣的丫頭,我才意識到這是初冬,而且是晚上,丫頭可隻是普通人,一時心動,伸出自己的左手,要去摸那凍的通紅的小臉,卻被丫頭一時衝過來,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腰,而一時手足失措的自己,都已經不知手往那裏放,輕呼著丫頭,這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才能叫的稱呼。

而丫頭卻開口,聲音中帶著顫音,那是要哭的衝動,劫忍住了,“石頭哥,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走,不告而別,你忘了阿爸,阿媽,二丫會傷心了……”,越往後說,聲音中的顫音越重,無聲的兩行青淚,以劃過臉頰,聽著丫頭的哭訴,自己仿佛失去了什麼,不知如何放的雙手,緊緊抱住她。

帶著堅定的語氣說道,對不起丫頭,我知道不告而別會讓你們擔心,但我知道,如果我說出來,你們是不會同意的。

丫頭你知道我去找牛伯,我經曆了什麼,比我十二年經曆的都多,你知道我死亡時,我在怕什麼嗎?我怕你們傷心,你們難過,你知道我死後,去過一個地方,那裏雖然黑暗,但卻很溫暖,如同母親的肚腹裏,讓人安心,不用去想什麼,不用去擔心,去害怕什麼,讓人永久沉睡,被黑暗同化,但我醒了,你知道為什麼嗎?看著懷裏不斷搖頭的丫頭,因為沒有你們的世界,對我就如同獸穴(大山裏最怕的就是獸穴),沒有你們的世界,我那裏都不會去。

丫頭狼群對我來說就是一座萬米高山,我必須去翻越了,我想守護你們,所以我要更加強大。現在是初冬,離春天還有三個月,第二年的春天,我必定回來,因為我還要娶你做老婆。

告別了大丫,自己在山林穿行,卻心事重重,雖然答應了丫頭,第二年的春天我必定回來,但我真的能回去嗎?

前方的山林,透著七彩的光芒,雖然林密山高,但還是難以攔住羽化神潭七彩的光芒,一個月前我在那裏成就先天生靈“羽神一族”,一個月後,我回來,卻帶著無限的愁感,感覺那潭中精純的靈氣,都是原氣高度凝聚而成,那怕還有三四裏,依就能感覺此處的不凡,無論是花草樹林,還是那夜晚捕食的鳥獸,都多了一股靈姓,樹木花草能隨風輕舞,樹木之間的沙沙聲,譜寫一篇動聽的音律,而鳥獸著更加,親近人,能感知善惡,更加接近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