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事越大,他看得越熱鬧。
“可證。”九方煜端著新換的茶杯,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不僅無視掉九方靈萱惶惶哀求的眼神,還頗有雅致般的捏嗓學了一嘴:“公主,我們家公子無時無刻不在思您念您,”
“我愛的是徐郎,盡管已嫁給季九蓮,可那本就不是我的初衷,我要去見徐郎,我不能放任他如此。”
隻字不差,活靈活現,九方淩和九方靈萱臉色一黑一白,皆是在瞬間掉到了地上。
剛剛還跳得歡快,仿佛咬死了季九蓮不能拿他怎麼樣,隻能過過嘴癮的徐幕凡,這會一張臉紅得幾欲往下滴血,想說些什麼來反駁季九蓮,可九方煜兩句話,卻跟一把鋼刀,直接抹了他的脖子一樣,憋得滿頭大汗,也愣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本王親耳所聽,親眼所見。”尤還嫌不夠般,九方煜又添了一把火,還不忘再順手端一盆油上來,點向一旁的太監:“去把老八叫來。”
九方煜以茶杯作遮掩,擋住了唇角那抹瘋狂往上揚起的笑弧。
今晚過後,季九蓮這頭上的三頂華冠必然將摘掉那最礙他眼的一頂,如此好事,他怎麼可能不幫襯一二。
睨了一眼頭已經伸到狗頭鍘下的徐幕凡,這廝做下的蠢事無數,倒難得做了一件讓人瞧著舒心的事,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九方淩沉聲:“不用了!”
事以至此,斷然不是虛言,再叫一個過來,不過是多一個來看熱鬧的而已。
九方淩一臉頭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時候對自已生下的兩個兒子太過了解,也不是什麼好事。
曲老爺,曲夫人兩人更是麵麵相覷。
他們起初隻是想要去刑部告狀,想著不管如何,都要給自已的女兒討回這個公道,後來被人攔在半路,狀告無門,生死一線,才得知這件事情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聽了九方煜的話,他們也深知隻有進宮告禦狀這一條路可走。
他們曲家安於本分,卻被人視作軟懦可欺,起初是要殺他女兒,後又欲圖滅他曲家滿門,這口氣縱是活佛在世,怕也難以咽下。
就憑著這樣一口惡氣,他們決心不論死活,都要讓那幕後賊子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打定主意今天不是他死就是賊亡,但是除了那些受命於人對他們狠下殺手的殺手之外,他們並沒有其他證據。
結果,他們跪在這裏跪了半天,心裏默默的做了半天對策,頭腦風暴了良久,季九蓮竟然準備得如此周全?
這要不是季九蓮一直陪著他們一起,拿命護他們周全,這一堆供詞,見招拆招,堵得人啞口無言,打得人鼻青臉腫的,說是他預謀良久也不為過。
與上座的曲貴妃一眼對上,看著曲貴妃無聲的暗示,曲老爺憋了許久,一張臉都憋紅了,走到九方淩座下,五體投地的行了大禮之後,才憋出來一句:“請皇上明察,還草民一家一個公道!”
果然是事越大,他看得越熱鬧。
“可證。”九方煜端著新換的茶杯,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不僅無視掉九方靈萱惶惶哀求的眼神,還頗有雅致般的捏嗓學了一嘴:“公主,我們家公子無時無刻不在思您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