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更,林紅殤蹲在房子的角落裏,雖然現在是殘春,不過晚上還是很冷,她一直有個失眠的毛病,這種地方,怎能安心入睡?
她出去走了走,在外邊看這屋子,越看越像是一座墳墓,她醒了已經一個時辰了。
林紅殤心想:“早知道還是進去睡好了。”
又想:“為什麼他現在看到我的胸都閉上眼,睡覺還要分房?身為一個男人,跟個未出閣的姑娘似的,我再去試試,就不信他不動心。”
於是便脫了衣物,走進廂房裏,撲上床去,道:“我好冷,在外邊快凍死我了,我要你抱著我取暖。”邊說邊摟住蕭白玉。
誰知蕭白玉忽然抓住了她,一個過肩摔,將她摔倒在地,又將蓋在身上的草被蓋住她。
林紅殤將被子丟在地上,道:“你居然沒睡。”
蕭白玉道:“本來睡得好好的,你一進來,我立時醒了過來。”
林紅殤道:“你為什麼不理我了,難道……難道是你……”
蕭白玉道:“你這麼誘惑我,到底想幹什麼?”
林紅殤本來是要說,難道是你知道我身子不幹淨,知道我這些年的事情,所以才不搭理我了麼?
這時聽到蕭白玉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道:“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蕭白玉道:“要麼是想殺我,要麼就是偷東西。”
林紅殤冷笑道:“我雖然恨你,但也絕不會殺你的,是你想多了,至於偷東西,那把破劍我也不稀罕。”
蕭白玉道:“你說雖然恨我,這是什麼意思?”
林紅殤道:“三年前你做的事情,我不恨你難道還愛你麼?”
她又想:“為什麼我現在卻不怎麼恨他,見了他反而歡喜?”
蕭白玉道:“你我素不相識,我現在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做什麼值得讓人恨的事情。”
林紅殤道:“你現在還不承認,你就是個負心漢,現在你還裝,我怎麼那麼傻,居然會看上你。”
蕭白玉道:“我著實不認得你啊,你認錯人了罷。”
林紅殤道:“你難道不是蕭白玉?”
蕭白玉道:“什麼蕭白玉?我的名字是白玉瀟。”
林紅殤道:“你現在還不承認。”
白玉瀟道:“我根本沒有不承認,我也根本沒有騙你。”
林紅殤道:“你的武功我不會忘記的,當初你打死強人救我時就用的這路掌法,雖然你沒有攻我,我也能從你躲閃的姿勢看出來。”
白玉瀟道:“這是我被困在這兒時從一本書上學的。”
林紅殤道:“你少框我,欺負我不識字麼?我再問你,你的劍難道不是我跟你一起偷的麼?”
白玉瀟道:“這把劍本來就在這兒的,怎會是你跟我偷的?”
林紅殤道:“你這理由也太敷衍了罷。”
白玉瀟拿起那把劍,道:“這把‘神尊劍’是一對鴛鴦劍,有雌雄兩把,你說什麼偷劍,那把肯定是雄劍,你再看看這把。”
將劍遞給她,林紅殤接過此劍,看了又看。
白玉瀟道:“你看看這個字。”用手指著劍上刻著的“雌”字銘文。
林紅殤雖然識字不多,可巧卻認得這個字,心想:“我偷的那把劍上好像不是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