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詠楓回來,當然要去國公府請安的。
阮玉珠還沒見著向詠楓,她也不想見。
“不過這件事還是怪異。大嫂子這主意改是有些快。” 周氏又說道。這還是在說向詠楓去了飄香院的事。
周氏也看出來那應該不是向詠楓的本意。
“那天夜裏瞧著,大嫂子恨不得就地弄死了阮玉翡。”而且現在華珍珍還在病床上躺著,這種時候就讓向詠楓去阮玉翡的院子,曾氏也太急切了,竟似已經不疼華珍珍了。似乎討好四殿下就是一切。
周氏眼波微轉,問阮玉珠:“玉珠,你怎麼看?”
“我並不敢揣測侯爺夫人的打算。”阮玉珠隻能說。
周氏就笑:“那咱們隻能看著了。”
可不是隻能看著嗎,她們還能做什麼。
周氏這也是在猜疑曾氏此舉的目的。可能曾氏有不好的預感。阮玉珠卻知道,這件事不會有什麼第二種結局。曾氏的種種舉動,不過是不想有一絲一毫得罪四皇子,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容下阮玉翡。
雖然阮玉翡的結局在進入安定侯府那天就已經確定了,但是現在, 阮玉翡隻會更慘。
“詠楓好好的一個孩子, 哎……”意識到阮玉珠並不願意聽見這些,周氏頓了頓,就算覺得向詠楓實在很苦,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國公爺和夫人都覺得可惜。 國公爺已經給侯爺寫了信。還埋怨夫人沒管好這件事。也不想想, 早就分府,夫人想管,人家也得讓咱們管啊。夫人可真是冤枉。”
周氏又替寧氏抱屈。
“國公爺也隻是說說吧。這些道理,國公爺哪裏會不懂。”阮玉珠說道。
周氏點頭:“就是覺得惋惜,又不能去罵侄兒媳婦,隻能跟夫人抱怨抱怨了。”又囑咐了幾句讓阮玉珠多休息,萬萬不可動了胎氣的話,周氏就回去了。
向嶸散朝回來,還帶回來一個不速之客。
“爺說了, 侯爺世子定要來請安。太太想見就見,不想見傳句話出去就行。”小廝這樣跟阮玉珠回稟。
是向詠楓來請安了。
阮玉珠想了想, 向嶸既然讓向詠楓進府,那就是他心裏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向詠楓一定是跟向嶸說了什麼。
既然這樣,那麼就該見見。
阮玉珠換了衣裳,帶著人到小花廳坐了。很快,向嶸就領著向詠楓過來了。
向詠楓進門,就低了頭給阮玉珠行禮:“給五嬸子請安。”半天沒抬起頭來。
阮玉珠瞟了向嶸一眼,幾乎是立刻明白向嶸帶向詠楓過來的目的了。
就是為了這一聲五嬸子。
阮玉珠暗暗覺得好笑。自打她嫁給向嶸,向詠楓除了鬧了一場,之後和她就很少能夠見麵。有數的幾次回避不了的,向詠楓從來沒這麼叫過她。
向嶸和向詠楓畢竟是叔侄,又自幼一同長大。隻要向詠楓不再對阮玉珠有什麼非分之想,向嶸待他也就不會再有芥蒂。
前世的事情這一世並沒有發生,輕輕摸摸自己已經略微凸顯的腰腹,阮玉珠看看向嶸,又看看向詠楓。
對於向嶸的這個侄兒,相應的禮數她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