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十七天前。”李嬤嬤就道。
“你們太太年輕不知道,你是年老經過事的,你竟然不知道?”寧氏就責備李嬤嬤,阮玉珠這麼長時間不換洗,不是懷了身孕,就是有了別的病症,都不應該當沒事發生一樣。
因為寧氏態度嚴厲,李嬤嬤一時竟不敢回話。
阮玉珠忙起身來解釋,她自打行經之後,日子從來就沒準過。兩三個月一次的事情時時有發生,因為也沒有別的症候,大家就習以為常了。
她也確實沒有別的症候,除了近來的這兩次發作。
“上個月還見了些紅,也沒什麼打緊。”
寧氏不知道阮玉珠竟然是這樣的體質,所以就看向王太醫。
王太醫倒是笑眯眯的,似乎很有拿手:“如果老夫的脈看的不錯,五太太這是喜脈無疑了。算著日子,也差不多一個多月啦。”
“老王,你這話可確實?”寧氏忙問。周氏在旁邊似乎也恨不得上前親自問問王太醫。
“老夫所看是沒錯的。夫人如果不放心,再另外請人來看看也是好的。”王太醫笑眯眯地說。
寧氏是知道王太醫的,知道他這樣說,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這孩子體質有些不尋常。老王,你再好好為她看看,該怎樣調理,平時該注意什麼, 要開什麼方子,盡管開來。”
王太醫依言又給阮玉珠診了一回脈,然後說:“五太太這一胎應該沒有大礙,有這些症候,可能是身體勞煩,再加上勞心傷神的緣故,以後注意些就是了。 ”
至於方子,王太醫就開了一副極溫和的養胎藥,讓阮玉珠先吃上幾副。
寧氏先看了,就點點頭,吩咐了自己的人去抓藥。然後,她才讓人送王太醫:“往後我們五太太的事,我就不找別人了。老王,你多費心些。我改天讓世子爺親自去謝你。”
竟是將阮玉珠懷身孕的事情完全擔下來的意思。
王太醫點頭應諾,笑嗬嗬地走了。
送走了太醫,屋子裏的人都到阮玉珠跟前來道喜。
阮玉珠還有些迷糊著,她覺得麵前發生的事情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因此在眾人眼中見著,就是以為懷了身孕身子虧虛了。
“好了,好了。”寧氏讓眾人都往後退,“等你們太太回去,讓你們太太好生賞你們就是了。現在讓你們太太好生歇一歇。”
眾人依言後退。
“嶸兒媳婦,我先送你回去吧。”寧氏就跟阮玉珠說。
阮玉珠忙站起身:“我這樣也不好再留在這。隻好跟大嫂子說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回去。夫人才來了一會,喜酒還沒喝呢。夫人留下吧,我沒事的。”
“又不是外人,一杯酒什麼時候喝不成。”寧氏笑著看曾氏。
曾氏自然留寧氏:“嬸子不放心,我安排妥當人送嶸兒媳婦回去。”
“你忙你這府裏的事吧。我帶嶸兒媳婦回去。讓峻兒媳婦在你這多坐一會兒吧。”寧氏這樣說著,就帶了阮玉珠出來。
外麵眾人都已經知道了消息,大都過來給阮玉珠道喜,也給寧氏道喜。
“嶸兒媳婦年輕,且是頭一胎。你們知道規矩的,咱們自家人心裏知道就好,別聲張了。”寧氏吩咐,語氣難得的溫和,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遮掩不住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