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有這個嫂子?”李嬤嬤客氣地笑,“咱們也不往別處去。是我們二姑娘的奶嬤嬤托了我,嫂子咱們到一邊說說話,沒有妨礙的。總不能在我們太太跟前吧……”
阮玉珠這個時候在跟另外一個婆子說話,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那婆子更為意動,又想到阮玉翡根本不會就醒來,而她也不會離開這個屋子,隻是到角落去跟李嬤嬤說幾句話。
李嬤嬤看出這的動搖,就笑著去拉這婆子。這婆子也就半推半就地跟著走開了。
阮玉珠這個時候就示意另外一個婆子將剛才被杜鵑放在一邊的茶盞遞給她。那婆子雖然早就得了吩咐,但阮玉珠叫她服侍,她還是受寵若驚,忙就陪笑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將茶盞捧給阮玉珠。
阮玉珠眼角餘光看前麵的婆子被李嬤嬤引得遠的,她的手微微一抖,那茶盞就水就灑出來,幾乎都撒在了近前服侍的婆子身上。
阮玉珠微微皺眉,那婆子也是一驚,卻忙就陪笑:“都是我服侍的不好,五太太可燙著了。”她當然不敢怪阮玉珠將茶水潑在了她的身上。
阮玉珠似乎還真燙著了。
杜鵑幾個忙上前來服侍,仿佛阮玉珠受了極嚴重的傷。這婆子是知道阮玉珠在向氏族中的分量的,頓時就害怕起來。
雖然她是安定侯府的下人,但襄國公府和都督府的主子要處置她,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說別人,就是大理寺那位有名的玉麵閻羅,就能要了她的命。
阮玉珠這次還是被寧氏打發了來的。
寧氏今天發落曾氏的事,她雖然沒有在場,卻已經聽說了。
阮玉珠這樣,分明是要整治她。
婆子嚇的戰戰兢兢的。
阮玉珠卻待她還是很和氣,因為看到她衣襟上的濕跡,就跟她說:“你趕緊去換了衣裳吧。”
這婆子得了曾氏的吩咐,是不能離開阮玉翡身邊。但阮玉珠雖然和氣,阮玉珠身邊的丫頭卻極厲害。
“我們太太讓你趕緊去換了衣裳。你燙傷了我們太太,還穿著這樣的髒衣裳在我們太太跟前,你好大的膽子!”
她們這些服侍的人,也不用做錯別的什麼事,單隻是在主子麵前不整潔,那就是罪過了。
幾個丫頭都數落這婆子,還往外轟趕她。這婆子心中慌亂,竟被轟趕了出去。
走了炕前的兩個婆子,門口服侍的小丫頭們就不是問題了。
“二妹妹,這人都走了,你也該醒了吧。 再耽擱一會,人可都回來了。”阮玉珠低聲說道。
原本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阮玉翡終於有了動靜,她先是睜開眼睛,在四下打量發現看她最緊的兩個婆子都不在跟前的時候,她似乎非常激動,猛地就推開被子坐了起來。
不過隻坐到一半,她似乎就眼前一黑,栽倒了回去。
“二妹妹!”阮玉珠見阮玉翡麵上閃過一絲死色,當即也嚇了一跳。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扶阮玉翡。
阮玉翡咬著牙,抓住了阮玉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