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在褚素馨的腦海中一閃就過去了。不論阮玉翡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那都與她無關。阮玉翡現在的模樣,不過是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阮玉翡設計了向詠楓,然後褚錦繡和阮玉翠又借助四皇子跟曾氏施壓,阮玉珠也不能夠就跟向詠楓退親。那麼現在嫁進安定侯府的就是阮玉珠,而她應該已經由祖父做主跟向嶸定了親,說不定還成了親。
曾氏本來就看不上阮玉翡,不得已才娶了阮玉翡進門。曾氏何曾是個肯吃虧的人。像她們這樣的人家,後宅的主母總有些手段的。她們褚家已經跟曾氏達成了共識,阮玉珠和阮玉翡都是要除去的,曾氏用什麼手段,她們隻做不知道也就是了。
心中這樣想, 褚素馨還是起身跟阮玉翡說話。
“玉翡姐姐越發富態了,姨媽果然素來疼愛姐姐。”褚素馨笑著對阮玉翡說。
阮玉翡和褚素馨的感情一般,兩個都是要尖兒逞強的人,從小到大明裏暗裏沒少有過爭鬥。
褚素馨的話挑不出毛病來, 但阮玉翡聽著確實刺心。不過她是被曾氏收拾的有些怕了的人。這也就是她性子倔強,換一個人來在曾氏麵前根本就不敢說話了。
“素馨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難為你還想著來看我。”阮玉翡跟曾氏見過禮,又強行壓抑恨意看了華珍珍一眼,然後才跟褚素馨說話。
才說了這麼一句話,阮玉翡就有些氣喘,額頭還微微見了汗。
“剛回來,過來給姨媽請安,再看看玉翡姐姐。”褚素馨就說。
“你竟能回來,這也是想不到的。”阮玉翡就說,然後就有些站不住似的。
褚素馨不由自主地看向曾氏。
曾氏就笑了笑,吩咐人扶阮玉翡坐下。
阮玉翡在椅子上坐下,她好像熱的難受,就讓人寬了外麵的大衣裳。褚素馨這才發現,阮玉翡內裏隻穿了夾衣。可就是這樣,阮玉翡似乎還是覺得熱。
“怎麼又隻穿了夾的。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服侍的?”曾氏似乎也發現了,就冷了臉問服侍阮玉翡的人。
跟阮玉翡來服侍的幾個人立刻都跪下了,說是阮玉翡的意思。
“奶奶實在不肯,我們剛給穿上了,奶奶就鬧著要脫。我們不敢給脫,奶奶瞅眼不見自己就脫了。要再給奶奶穿上,奶奶隻打罵我們,說我們黑了心肝,要害奶奶……”
“我要是覺得冷了,自然穿上。隻怪屋子裏太熱了。”阮玉翡就說。
曾氏看了看阮玉翡,直看的阮玉翡低下了頭。曾氏竟不說阮玉翡,隻笑著轉頭跟褚素馨說:“你看看,你玉翡姐姐還是這般嬌慣任性。也不隻這一件。 因我怕她病了,隻怪手底下的人服侍的不經心,換了人,依舊是這樣,我竟也沒法子了。”
褚素馨這才注意到,阮玉翡身邊服侍的人都臉生的很,隻有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像是阮家陪嫁過來的。
“玉翡姐姐是有些牛心左性的,好在姨媽疼她,那也是玉翡姐姐的福氣。” 褚素馨就說,卻是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
阮玉翡心中不忿,麵上微微顯露,卻是眼睛和兩腮都更赤紅了一些。但她卻一句駁回的話都沒敢說。
阮玉翡隻跟褚素馨說話。“你是從外祖母家來的,可見著我娘了?”
褚素馨就回答並沒見著褚錦繡。
“一會你回去先到我家,你跟我娘說我想她了,讓她來看我,要不打發人來接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