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正領著丫頭們擺上茶點來,聞言隻是一笑。
“以後也有能管得住小石頭的人啦。”劉豚又感慨了一句。
“喝茶吧你。”向嶸看阮玉珠送上來的是新沏的大紅袍,就瞪了劉豚一眼,讓他喝茶少說話。
劉豚聞到茶水的芬芳,他就不跟向嶸計較了,隻低下頭來專心地品茶。
“這茶好。”劉豚喝了茶就讚,“這不是父皇那裏的大紅袍,我也有,怎麼烹出來沒這個味道好。”
“這個用的是雪水。”阮玉珠笑著說道。她在山莊待了八年,每年都會搜集新雪裝進壇子裏埋入地下。
這些年,她都沒有動那些雪水。今年修繕山莊,她特意囑咐了沈芝仙不要動這些地下的壇子。入冬之後,她才有了心情挖出一壇子來煮茶喝。
沈芝仙一直都讚說這雪水煮的茶特別的清冽。阮玉珠就帶了兩壇子來都督府,平常不用的時候就埋在梅林中,用的時候才挖出來。
這是剛剛向嶸回來,她才讓人挖出來壇子取了些雪水烹茶,正好劉豚和周湘趕上了。
劉豚一聽,就說清涼山中風水好,從山上搜集的雪水也比在城中搜集的品質更佳。
“小九你要是喜歡,我再去挖出兩壇子來送給你和容姐姐吧。”阮玉珠立刻說道。
劉豚也不跟阮玉珠客氣,爽快地應了一聲好,仿佛根本就沒看到向嶸的冷臉一般。
周湘在旁邊幹咳一聲。他眼巴巴地看著阮玉珠,嘴裏也說這茶好,水更好。
“我另外再送小七兩壇吧。”
周湘大喜過望,還站起身來給阮玉珠作揖。“這是做什麼?”
阮玉珠笑。
劉豚就為阮玉珠解惑。原來周湘在茶上還並不十分著緊,但是他父親周尚書卻非常愛好此道。
“玉珠你這雪水給了小七,他肯定要去周大人跟前獻寶,還不知道要得多少好處。”
“我能得什麼好處,少打我兩板子,讓我自在過年就是上上簽了。”周湘故意苦著臉說道。
劉豚喝過了茶,就跟阮玉珠說他和周湘是大媒,光是用茶來招待他們是不是太薄了。
阮玉珠知道劉豚想喝酒。“……已經讓廚房準備席麵,你們想喝什麼酒呢?”
向嶸雖然有些惱火劉豚和周湘來打攪和他和阮玉珠單獨相處的時光,但畢竟是好兄弟,他們以前也經常在一處相聚喝酒,不可能完全不喜歡。
因為阮玉珠問到要喝什麼酒,劉豚就問阮玉珠這裏都有什麼酒。阮玉珠挑著最好的說了幾樣,最後又是一笑:“另外還有青梅酒,還是我從前在南麵的時候釀的,現在也算有了些年頭。前些日子喝了一點兒,還不錯。”
劉豚頓時大喜:“那就喝青梅酒,這個好,又難得。”而且還是阮玉珠小時候釀的酒呢。
劉豚和周湘本來在向嶸這裏就不拘束,現在向嶸成親了,娶的又是阮玉珠,兩人都覺得跟從前沒什麼兩樣。
等阮玉珠說酒席已經準備齊全了, 周湘就說要一邊賞梅一邊喝酒。
阮玉珠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就將酒席擺到了梅林的暖閣裏。酒席旁邊還放了紅泥小爐,現暖了青梅酒給大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