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詠楓這是要發狂了。
向詠楓果然發狂一樣地跳上台階,就要往屋子裏闖。向嶸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內出來,正好擋住了向詠楓的去路。
和向嶸麵對麵,向詠楓似乎清醒了一些,腳步也頓住了。
“詠楓。”向嶸冷冷地看著向詠楓,“你喝多了。回去吧,免得大嫂子擔心。我讓人送你回去。”
於向嶸,這是非常克製了。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想讓事情鬧起來。否則的話,他對向詠楓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現在將向詠楓攆走,以後找機會再教訓這小子就是了。
“我、我不走。”向詠楓甕聲甕氣地說道。
劉豚和周湘這個時候已經爬起來,兩個人跳上台階,一左一右地夾住了向詠楓。一個就說向詠楓喝醉了,另一個說時辰晚了,大家已經鬧完了洞房,他們再不走,就惹人討厭了。
“我、我不走。”向詠楓就站在那裏,仿佛生了根一般。他也不說別的話,就是一句不走。
局麵就有些僵持了起來。
別說劉豚和周湘,就是再過來幾個人, 如果向詠楓不想走,他們也拉不走向詠楓。
阮玉珠在屋中聽的清清楚楚,心中的惱意又添了一層。她和向嶸的新婚之夜,門外麵戳著這麼一根木頭,可成什麼事了。
向詠楓真是太可惡了,就那麼見不得她好嗎?
這麼想著,那些新仇舊恨可就都湧了出來。她左右瞧了瞧,就順手抄起一件東西藏進衣袖裏,然後從屋中走了出來。
她一出來,大家都很吃驚。
首先是向嶸。
“阿珠,你出來做什麼。這外麵冷,你快回去。我這就將人打發走。”難得向嶸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的話。
既然阮玉珠都忍不住從屋子裏出來了,那麼他也不能對向詠楓手下留情了。
“玉珠……”向詠楓醉醺醺,呆呆的,但卻認的清阮玉珠。他看見阮玉珠出來,臉上就顯出狂喜的表情來,然後就朝阮玉珠走了過來。
其他幾個人的臉都黑了。
向詠楓這個樣子,大家再想給他描補,隻怕都描補不了了。
阮玉珠卻是麵色如常,對於向詠楓的接近也並沒有表示出什麼反感來。不過向詠楓剛剛朝她邁了一步,阮玉珠就從袖中抽出一件東西,劈頭蓋臉地朝向詠楓的頭上砸了過去。
向詠楓雖然醉了,但多年習武以及戰場曆練得來的,已經融入他本能中的警覺還是在最後關頭救了他。
向詠楓本能地歪了歪頭。
阮玉珠手中的門叉並沒有打在向詠楓的頭上,而是一下子砸在了向詠楓的脖頸上。
這一下力氣不小,而且砸的也巧。向詠楓的身子歪了兩歪。他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就撲通一聲往栽倒在地上,竟是暈厥了過去。
劉豚和周湘先是一驚,繼而都鬆了一口氣。
“這麼好的法子,咱們怎麼就沒早點兒想到!”劉豚先就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