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玉寶跟她說的時候,她可以認為阮玉寶是在開玩笑。第二天早上沈芝仙這麼跟她說的時候,她也可以這麼認為。但是當周氏急巴巴地趕過來,連橋橋都沒有帶,跟她說了同樣的話的時候,阮玉珠就不能再這麼認為了。
“玉珠,沒想到,咱們就要做妯娌了!雖然有點兒突然,其實也不突然,不過這可太好了。”周氏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歡喜的,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因為考慮到向嶸,所以阮玉珠並沒有立刻否認。她委婉地詢問周氏,終於問出了事情的真相。
昨天向嶸從石牌樓胡同離開之後,並沒有立刻回自己家中,而是到了襄國公府。向嶸沒找別人,就找了周氏。向嶸向周氏詢問,提親都需要準備些什麼。然後他還問周氏要是他年底準備完婚,現在開始準備,還來不來得及。
周氏聽了之後大吃一驚,向嶸什麼時候定親了,而且還打算年底完婚,對方究竟是誰。
然後向嶸就告訴周氏,對方自然是阮玉珠。
不過他讓周氏暫時保密,雖然雙方都已經認可了這件事,但還得等陸夫人回來正式定親之後才好公諸於眾,也免得阮玉珠不好意思。
“我才知道,我們五爺竟然是個急性子,恨不得立刻都準備好了,就迎娶你進門了。”周氏大笑著道。
阮玉珠的笑容就有些奇怪。細聽周氏的敘述,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向嶸這是想先用輿論造勢,到時候自己就非嫁給他不可了。
這還真是……這肯定是向嶸和她弟弟阮玉寶,還有大舅舅沈芝仙商量好的。
周氏見阮玉珠不說話,還以為她是害羞,忙就熱情地安慰她:“玉珠,你不要有什麼顧慮,也不用擔心別人風言風語。雖然你先前跟詠楓定過親,不過是他對不住你,你並沒什麼錯。你和詠楓的親事已經退了,各自嫁娶, 不礙事的。”
“就算是有誰說什麼,還有我呢。誰敢說什麼,我就去撕爛了她的嘴。”周氏氣勢洶洶地向阮玉珠保證。
阮玉珠其實並沒有這樣的顧慮。
“對了,你也不用擔心成親之後要跟安定侯府來往的事。有過錯的不是你,就算是尷尬,那也是他們尷尬,你隻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把你當妯娌,隻把你當做是我親妹子。就是大嫂子那裏,她也得給我幾分顏麵。”
這樣說了周氏還嫌不足:“其實也用不著我。二叔和二嬸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周氏今天還忙著事,是特意抽出工夫來找阮玉珠說話的。她將自己的意思都說了,也不聽阮玉珠說什麼,就急匆匆、高高興興地走了。
阮玉珠還沒回過神來,容氏已經打發了人來請她過去說話。
阮玉珠心中隱隱有了某種不太好的預感。結果見到容氏的時候,就證明了她的預感沒錯。
“……小山對你情有獨鍾,我當時就看出來了。世人一些庸俗的念頭,你先前跟木頭定了親,如今又要嫁給他堂叔,其實並沒有什麼。我當你是我的姐妹,你盡管放心,不會有人嚼舌根的。”
容氏安慰了她一番,然後又很欣慰地說:“玉珠,你和小山,真的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