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阮玉翡能夠問出這樣的話來,阮玉珠一點都不奇怪。她搖了搖頭告訴阮玉翡,這套頭麵是唯一的,她並沒有第二套更好的了。
阮玉翡還有些不相信。
“二妹妹,即便這些珍珠寶石容易得來,那老工匠可不會再為人做第二套頭麵了。”
阮玉珠這樣說,阮玉翡才有些相信了。她看阮玉珠的眼神就有些奇怪。阮玉珠明白阮玉翡的意思,是在奇怪為什麼自己肯將這麼好的東西給她。
“自然是二妹妹肯在母親靈前盡孝的緣故。”阮玉珠這句話沒有背著人,褚錦繡和褚家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阮玉珠可不管這些人是否尷尬,她本就打算把這句話說給她們聽的。而阮玉翡一下子就相信了。
阮玉珠又隨意說了兩句話,就說到後麵看望阮老太太。
等阮玉珠和阮玉寶一離開,這屋子裏立刻就熱鬧了起來。
褚錦繡板著臉:“玉翡,頭麵你收了,我不攔你。不過,你出嫁的時候不能戴著它。”
褚家老太太眾人也是這樣說:“玉翡,阮玉珠給你這套頭麵可沒安什麼好心,她讓你在人前戴著這套頭麵,為的是刺你娘的心。她在提醒你娘原先的身份,提醒你原先的身份。”
認了沈氏做嫡母,那就自認是庶出了。
原本這也是阮玉翡最為在乎的事。但是手裏抱著這套頭麵,阮玉翡的想法早就有了轉變。
“她娘早就死了,在京城裏,誰認得她娘是誰。她的心思我知道,可那又有什麼用。現在我娘是侍郎夫人,我到時候隻不說這頭麵的來曆就是了。”阮玉翡的意思,依舊要戴著這套頭麵出嫁。
而且,大家也都看的出來,阮玉翡非常寶貝這套頭麵,以後隻怕會經常拿出來炫耀。
隱瞞頭麵的來曆,可這紙裏哪能包得住火。而且阮玉珠哪裏又是好對付的,阮玉珠今天送了這套頭麵給阮玉翡,肯定會大肆宣揚的。
眾人跟阮玉翡說其中的道理,可阮玉翡就是不肯改變主意。
最後,褚錦繡都有些急了:“玉翡,你還認不認我這個親娘。阮玉珠她針對我,我認了。可你是我的親生的,難道就為了一套頭麵,你連親娘都不認了嗎?”
“娘,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係!”阮玉翡依舊不聽,覺得戴了這套頭麵,並沒有褚錦繡和褚家眾人想的那麼嚴重。
因為被眾人說的不耐煩了,最後阮玉翡也耍起了性子。
“我是侍郎府的千金,可你們瞧瞧,我要成親了,這悄沒聲息的,還有我的嫁妝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好不容易有了這樣添妝,還是我朝阮玉珠要來的,你們還不讓我戴!”
阮玉翡竟是滿滿的委屈,而且打定了主意,就要戴著這套頭麵出嫁,誰也說不動她。
“到時候我隻說這是外祖母給我的。沈氏不過是商人女,說她有這樣好東西誰信。說是外祖母的,大家都肯相信的。”
眾人都覺得這樣並不穩妥,但奈何誰也說不動阮玉翡,最後褚錦繡又是著急又是生氣,竟又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