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豔子這麼說話,趙驢兒笑的露出一口的白牙。豔子頓時就打了個哆嗦,覺得趙驢兒的牙齒白森森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咬到她的身上,撕下她的肉一般。
“娘子,不是你跟人說,讓我到這裏找你,跟你和咱閨女彙合的?”趙驢兒齜牙說道。
豔子頓時就有些發懵。她知道趙驢兒被抓起來了,恨不得趙驢兒就這樣被關一輩子才好,她從此可以帶著女兒逍遙快活地活著。她萬萬沒有想到,趙驢兒竟然出來了,而且竟然追蹤她們到了保定府。
什麼讓人捎話在保定府彙合,她可從來都沒有說過。
難道是誰特意將她的行蹤告訴給了趙驢兒知道?她一路不住地換車,有時候還走回頭路,小心翼翼的,隻當早就甩掉了可能的尾巴,可實際上隻怕並非如此。
看著趙驢兒在陽光下閃著光的白牙,豔子可不敢跟趙驢兒說實話,隻能含糊地應著。
“怎麼在街上站著,不怕讓人看見?”趙驢兒一手抓住豔子的胳膊,另一隻手抓了女兒,就問豔子住在什麼地方。
豔子無奈,隻得說了。
趙驢兒就帶著豔子和女兒往豔子住的客棧來。
到了客棧的房間,趙驢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露出猙獰的神色來。她一把將女兒摔倒在炕上,然後惡狠狠地盯著豔子。
“你得了銀子,竟然想甩了老子自己跑。你說,你是跟你哪個相好的商量好了?”
豔子並不是個好脾氣的女人,也並不是什麼善茬。平常她也和趙驢兒因為居家的瑣事爭吵。她嘴角鋒利,常常將趙驢兒堵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摔打東西撒氣。但如果趙驢兒真的發了脾氣,豔子卻是害怕的。
比如現在,趙驢兒瞪大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殺人一般。豔子心虛,她知道趙驢兒一旦興起,那是不管不顧,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什麼相好的,你可別誣賴老娘。我這不是帶著孩子在這裏等你。”雖然心虛,但豔子表麵上卻不肯露出來,她叉腰跟趙驢兒嚷道。
趙驢兒嘿嘿冷笑了兩聲:“你這淫婦,可會順杆爬。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這麼說著話,趙驢兒抬手就抓住了豔子的頭發,將豔子扯了一個趔趄。
小姑娘在旁邊看見,就驚叫了一聲娘。趙驢兒立刻瞪了女兒一眼,小姑娘嚇的就不敢吭聲了。
“你這淫婦,扔下老子在苦窯裏受罪,你得了銀子,想去哪裏風流快活!”趙驢兒攥著豔子的頭發將豔子掄了兩掄。豔子就受不了了,她殺豬似的叫了起來,不過終於想到她這還是在逃亡的途中,豔子就忍了疼,向趙驢兒服軟。
“我以後好好給你掙錢,我好好給你帶孩子!”
意思是讓趙驢兒饒了她。
趙驢兒得意地笑了笑,卻並沒有放開豔子:“銀子呢?”
雖然不明白趙驢兒是怎麼知道的,但豔子知道是瞞不了趙驢兒的。她還是試圖糊弄趙驢兒。可趙驢兒卻不是她能糊弄的,他也不顧兩人的女兒就在跟前, 三兩下就將豔子剝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