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真實,是褚錦繡和阮玉翠所沒有的。
聽了阮玉翡的話,阮玉珠還沒什麼反應,阮夢枚的臉上可就精彩了。阮夢枚斜睨了一眼阮玉翡,隨即又看向褚錦繡,那目光可就冷的很了。
褚錦繡雖然心亂如麻,卻還是感覺到了阮夢枚的目光。看了一眼阮夢枚,褚錦繡就知道阮夢枚現在在想什麼。
阮玉翡的話,正好刺到了阮夢枚的痛處。
而阮夢枚不會因此而責怪阮玉翡,依阮夢枚看來,阮玉翡自己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說出這樣的話。阮玉翡這一定是受了她這個做母親的挑唆。如果不是她經常在阮玉翡麵前流露出這樣的意思,阮玉翡絕不會在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
褚錦繡想的不錯,阮夢枚現在確實是在惱恨褚錦繡。
然而,此時此刻,兩人也不顧上這個嫌隙了。
阮玉珠看到了褚錦繡和阮夢枚之間的暗潮洶湧,不由得心中冷笑。她看看阮夢枚,又看看褚錦繡,這才又緩緩地開口:“什麼風光,什麼侍郎府,我和阿寶寧願不要,我要你們把我娘活生生的還給我,你們能做到嗎?”
“玉珠啊,”阮老太太這個時候竟然開口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娘,我們也很想念她,不過,就是神仙也不能讓人起死回生啊。”
“玉珠,你究竟想怎樣?”阮夢枚隨即就問阮玉珠。“
“你們竟然問我想怎樣,是我該問你們,該給我一個怎樣的交代!”阮玉珠怒極而笑。
阮夢枚和阮老太太這個時候說話,隱藏的態度,就是要護著褚錦繡了。
阮夢枚沉吟了片刻,就跟阮玉珠商量:“你娘的事,我也不想的。往事已矣,玉珠,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我以後一定會善待你和玉寶……”
說到這裏,阮夢枚頓了頓。褚錦繡眼看著是不可能再為他生下子嗣了。“玉寶是我唯一的嫡子,將來這侍郎府的一切,都是玉寶的。”
“我不稀罕。”阮玉寶立刻就說道。
“玉寶……”阮老太太就喊阮玉寶,讓阮玉寶到她身邊去。
阮玉寶朝阮老太太看了一眼,腳下卻並沒有移動。
阮老太太很失望,伸出的手臂就僵在了那裏。
“玉珠,玉寶,你們想怎樣?”阮夢枚隻好又問。
阮玉珠的目光就落在了褚錦繡的身上。
褚錦繡的坐姿有些僵硬,她感覺到了阮玉珠的目光就抬頭看了過來。不過她的目光跟阮玉珠的稍一碰觸,立刻就避開了。
褚錦繡低下頭,低低的聲音,卻十分清晰地說道:“我並沒有害死你娘,當年我本可以殺掉她和你,斬草除根,可我沒有。我留下了你們母女的性命。你娘不是死在我手裏的,我所做的,不過是占了正室的位子。這個位子,是你爹願意給我的……”
褚錦繡狡猾的不再抵賴當年的事,卻說她並沒有害沈氏的性命,同時暗示阮玉珠,這一切最應該怪罪的不是她,而是阮夢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