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子瞪著小眼睛想了一會,就想明白了。這些日子她們過的特別艱難,不說趙驢兒尋不到錢還敗花了不少銀錢,就是她這邊也漸漸地招攬不到客人了。
原本她還沒有多想,隻以為是運氣不好,但是現在她覺得,這些可能不是她們運氣不好,而是有人在故意為難她們了。
運氣不好還有轉運的時候,可若是阮玉珠,還有大理寺的這位大人起意要對付她,那麼今後她們在這鎮上就沒法立足了。
如果她們再尋不到銀錢,趙驢兒可是不肯再等,就要將趙千金賣給那些有特殊喜好的客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豔子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跟阮玉珠討價還價的餘地。
她本來做事就比較果斷,想清楚了這一點,就不再阮玉珠麵前裝無辜了。她撲通一聲跪在阮玉珠的麵前,就開始假哭著跟阮玉珠坦白:“當年的事,我是被褚姨娘逼迫的,也是我年輕膽小怕事……”
如此這般,將當年褚錦繡如何逼迫她,她如何利用沈氏的信任,以及服侍沈氏的人的勞累和疏忽,栽贓給沈氏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若有半句假話,就叫我天打雷劈。”最後,豔子為了取信於阮玉珠還向阮玉珠發了誓。
這天下的不平事太多了,老天爺哪有時間每一個都去打一打,劈一劈。
“你要發誓,我不攔你。說什麼天打雷劈就不用,你換一個吧。”阮玉珠看著豔子。
豔子微微愣怔,沒想到阮玉珠竟如此較真。然而她也是騎虎難下,不得不又換了一套說辭:“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阮玉珠這才點頭。
豔子說的這些事,她早就知道了,不過是再聽一遍,順便也讓向嶸和沈官聽到罷了。
“你跟我去和褚姨娘對質,之後,我就讓你們母女離開。”阮玉珠對豔子說道。
“姑娘這就要帶我們走?”豔子馬上問。
“怎麼,你在這裏還有什麼未了的事,或者說是放不下的人?”阮玉珠問。
豔子頓了頓。她肯定是要走的,而且還得將女兒帶走。至於什麼未了的事和人,豔子狠了狠心。跟趙驢兒拆夥就拆夥了,至於她的那兩個相好,這一陣子也有些淡了。男人到哪裏沒有呢,沒有了他們,還會有新的。
“大姑娘隻帶走我和女兒,我在這裏再沒別的事。大姑娘,我命苦啊,姓趙的那個男人,他不是人,他連畜生都不如。他想要把親生的女兒給那些老畜生作踐,千金她還不滿八歲。大姑娘……”
因為以前在阮家服侍過,還曾經認真地研究過阮玉珠的喜好,所以豔子知道,阮玉珠的心腸比較軟,也比較有正義感,肯於幫助處於困境中的人。
這一點上,阮玉珠和沈氏十分相像。
她的這點兒心機又如何能夠瞞過阮玉珠。
阮玉珠微微一曬:“你跟褚錦繡對質完畢,我會給你一筆銀子,再為你安排一輛車。”
“大姑娘……”豔子的小眼睛裏冒著光。
“說吧,你要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