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隔多年,雖然這張臉上已經有了不少歲月的痕跡,但阮玉珠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豔子。
在阮玉珠看來,豔子長的並不好看。她的臉很小,鼻子很小還略有些朝天,喜歡拿鼻孔看人,一雙眼睛也很小,還微微有些三白眼。
這種長相,在人堆裏還是很容易就認出來的。
豔子顯然是正等著沈官,一看到沈官,那一臉諂媚的笑意就越發明顯了。她伸出手臂,剛想要拉沈官進門,就看到了跟在沈官身後的阮玉珠和向嶸。
豔子明顯愣怔了一下。
今天出門來見豔子,阮玉珠並沒有刻意裝飾。而向嶸今天也隻穿著簡簡單單的便服。不過豔子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阮玉珠和向嶸這兩人一定是非富即貴,或者說是既富且貴的人物。
這些年來,她的家門口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到了她的家門口呢。
多看了向嶸一眼,豔子就覺得心中蹦蹦亂跳了,一麵猜疑向嶸是沈官給她帶來的客人。
沈官是她最近結識的闊少,年輕多金,她使勁了渾身的解數,就想能夠攀上沈官。今天,還是沈官第一次約她見麵。
向嶸不僅容貌比沈官更為英俊,而且一看就是就更加尊貴。
這樣的少年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可有時候,他們就是貪圖個新鮮,這樣才會找上她。
豔子看到向嶸,瞬間的工夫就已經在心裏麵為向嶸找好了借口了。不過兩個年輕的少爺來她這裏尋歡,怎麼還帶了一個漂亮的姑娘來。
阮玉珠光彩照人,豔子一方麵自慚形穢,另一方麵,卻是暗中對阮玉珠起了敵意。因為阮玉珠,豔子伸出的手臂就頓在了空中,並沒有立刻將沈官拉進屋去。
沈官卻是嘻嘻一笑,不著痕跡地推開豔子的身子。等豔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向嶸和阮玉珠已經進了屋了。
沈官熟門熟路的,仿佛來過這裏很多次一樣,就先請向嶸和阮玉珠進到屋中坐下。
豔子為了招待沈官,已經將屋子裏好生收拾了一番,倒是還有能夠坐下的地方。這房子外表看著已經有些破敗,不過屋子裏麵裝飾的倒還是可以。
這是趙驢兒為了招攬客人,特意收拾過的,所以風格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阮玉珠四下掃了一眼,就淡淡地收回了視線。向嶸拿出帕子鋪在一個錦墊上,看著阮玉珠坐下了,他才隨後在阮玉珠的身邊坐了下來。
豔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將門關上,不敢就到向嶸和阮玉珠的跟前,隻拉住了沈官朝阮玉珠和向嶸這邊使眼色。
“這兩位可是貴人。招待好了,你的一切煩惱都沒有了。”沈官微微一笑,對豔子說道。
豔子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首先是沈官對她的態度變了。她和沈官偶然相識,她在沈官麵前扭了扭腰身,又拋了幾個眼風給沈官,沈官就立刻對她色迷迷的了。
可是現在沈官雖然還是笑眯眯的,卻哪裏有色迷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