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卻是向嶸所喜歡的。
“我已經寫信給福州府的家父家母,想來不日就會有回音。到時候,必定親自上門求親。”向嶸就說道。
沈芝仙又驚又喜,沒想到向嶸如此雷厲風行,把求親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他連連說好,隨後又歎氣。
如果按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作為阮玉珠嫡親的舅舅,是完全可以為阮玉珠定下親事的。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還是要玉珠自己點頭才行。”沈芝仙告訴向嶸。
“這個自然。”向嶸表示他有心理準備,“一次求親不成,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會一直求下去,直到阿珠答應為止。”
“好,好。”沈芝仙幾乎要鼓掌大笑了。
“不過再跟阿珠求親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 向嶸就提到了沈氏遭受冤屈的事,以及他和阮玉珠的計劃。“我今天也和阿珠說了。估計辦成這件事之後,阿珠再沒了心事,會更願意接受我。”
“嗯。”提到沈氏的事,沈芝仙就有些激動。他熱切地看著向嶸,“向大人,你若是能夠為玉珠和玉寶的娘洗脫了冤屈,你就是我沈家的大恩人。”
“大舅舅不必這麼說。這件事,還是玉珠的計劃,我隻是出些人力,幫些小忙。”向嶸說的很謙虛。
但是沈芝仙卻知道,沒有向嶸這件事是萬萬辦不成的。
兩個人就低低的聲音商量了半晌,直到阮玉珠打發人過來,說是時辰不早了,要大家早些歇息,兩人才打住了話頭。
轉天早上起來,向詠楓和華珍珍又提出求見,阮玉珠不置可否,沈芝仙就吩咐人去傳話,說是不需再見麵了。
向詠楓和華珍珍隻得怏怏的離去。
之後,阮玉珠這一行人也收拾妥當下山來。為了避免再碰見向詠楓,沈芝仙格外留心,這一路下山回京倒是順順當當的。
回到石牌樓胡同,阮玉珠已經差不多忘記了向詠楓的事,每天隻是看看書、做做針線,聽聽阮玉寶轉述的侍郎府的消息。
褚錦繡和阮玉翡忙著準備嫁妝,阮玉翡對嫁妝不滿意,常常跟褚錦繡抱怨,雖然褚錦繡似乎已經盡了力。
“還想著跟阿姐你比,要不就提到娘當初的嫁妝如何如何。嘿,阿姐你沒看見,她跟褚錦繡提到娘,褚錦繡的臉都黑了。”
阮玉珠微微笑了笑,心中明白,經過備嫁這件事,褚錦繡和阮玉翡之間的隔閡就更難化解了。
“對了,阿姐,我聽說,她們還在打你的主意。”阮玉寶又正色說道。
“不過是枉費心機罷了。”阮玉珠微笑。
褚錦繡想要謀財害命,卻不知道,她也計劃在阮玉翡出嫁之前,好好地跟褚錦繡清一清以往的賬目。
這一天,向嶸送來消息,說是時機成熟了。
這是阮玉珠心頭的第一件大事。等了這些天,終於到了動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