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姑娘這話怎麼說的。”阮玉珠又是輕輕一笑,“姑娘身在富貴錦繡中,有安定侯夫人和向世子照看著,姑娘還需要鬥膽跟什麼人結交呢?華姑娘這是客氣了。”
華珍珍的臉上就是一紅。“玉珠姑娘是善心大氣的人,自然不會想到那些……,玉珠姑娘,能不能不要叫我華姑娘,隻叫我珍珍就好了。”
“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華姑娘何必呢。”阮玉珠笑了笑。
華珍珍就又有些泫然欲泣的樣子,不過她終歸還記得阮玉珠剛才說過的話,將淚水給忍了回去。
“玉珠姑娘說的也是。”華珍珍又虛弱地笑了一下,帶了十足討好的意味。“以後玉珠姑娘就是我的主子。玉珠姑娘要怎樣稱呼我,那自然是隨玉珠姑娘的意了。”
這麼說著話,華珍珍就小心地打量著阮玉珠的臉色。
“華姑娘到會開玩笑。我怎麼會是華姑娘的主子。這話我可不敢當呢。若是被安定候夫人和向世子聽到了,怕是不會與我好開交的。”阮玉珠的語氣更加冷淡了。
華珍珍不僅想跟她套交情,還要試探她的態度。
“玉珠姑娘嫁給……向世子,以後就是安定侯府的世子夫人,自然是我的主子。”華珍珍又說道。
阮玉珠就打量了華珍珍一眼,就見她麵色蒼白,柔柔順順的樣子,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意思。不過,這裏可沒有向詠楓那個會憐香惜玉的人。前世的她可比華珍珍不知道可憐多少倍,卻並沒有人來憐惜她。
“華姑娘這麼說,我倒是有一件事不明白。”阮玉珠想了想,就問華珍珍。
“玉珠姑娘有什麼不明白,若我能夠為姑娘解惑,自然不敢推辭。”華珍珍急忙說道。她隻擔心阮玉珠不肯理她,不搭她的話茬。隻要阮玉珠肯跟她說話,一切就都大有可為。
“華姑娘,你口口聲聲說以後我就是你的主子。那麼請問華姑娘在安定侯府,是怎樣的身份?”阮玉珠看著華珍珍問道。
華珍珍的身子就是一震。她在安定侯府是什麼身份,難道阮玉珠還不明白嗎?偏這樣明著問出來,是為了讓她難堪,是為了讓她自己意識到她和阮玉珠之間的身份差距究竟有多大嗎?
華珍珍睜大眼睛看著阮玉珠,那是幾乎不敢置信的目光。她在侯府與阮玉珠見麵,以她的識人的經驗,阮玉珠分明是個端莊、善良,風光霽月的女人。阮玉珠應該不會做出這樣揭人短,看人痛苦的事啊。
難道她看錯了人?這個可能性很小。她自幼在市井中長大,很小就要幫著父親幹活、出門做生意,可以說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她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也學會了怎樣帶眼識人。
她應該沒有看錯。
那麼,阮玉珠並非是那樣人,卻對她做出這樣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阮玉珠針對她。
因為向詠楓,阮玉珠將她當做了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