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嶸點頭。
不隻是向嶸，周湘和劉豚對這裏似乎也很熟悉。
雖是阮玉珠做東，但她對這裏不熟，幹脆就讓向嶸三個來安排。三個人也沒客氣，點了一壺茶幾道點心。
“玉珠表姐，”點心和茶還沒有送上來，周湘就忍不住先開口了。“你管小石頭叫做小山，再稱呼我們七公子、九殿下的可就太外道了。”
劉豚跟著點頭：“厚此薄彼，我們不服。”
“玉珠表姐，玉寶在榆樹巷學堂的事，小弟也有幫忙的。”周湘又說道。
“出謀劃策的是我。”劉豚也不甘示弱。
向嶸瞧瞧這兩個人，就打發了送茶水和點心上來的夥計，然後才緩緩地開口：“玉珠，你以後就叫周湘小七，叫劉豚小豬。”
周湘點頭，表示很認可這個稱呼。劉豚的嘴角抽了抽，趕忙維護自己的利益：“小九，小九，玉珠表姐，請叫我小九。”
阮玉珠沒有立刻答話，她的目光仔細地在三個少年的麵上掃過。“怎樣稱呼，都好商量。不過我先要問一個問題。”
“玉珠表姐盡管問。”劉豚和周湘齊聲道。
“你們對我這樣好，是因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玉珠表姐……”周湘立刻開口，但說到一半就頓住了。他用眼神瞄劉豚和向嶸。
向嶸兀自喝著茶，朝外麵河麵上望著。劉豚就作出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來。
“如果是因為安定候世子，那麼，以後三位與我就隻當陌路吧。”阮玉珠見他們猶豫，幹脆自己先把話挑開了說。
向嶸放下茶杯，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一雙眸子有深不見底。周湘和劉豚就都愣了。
阮玉珠看著三個少年，她問的很認真，同時也希望得到認真的答案。少年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上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我……”第一個開口的是周湘，“第一次見到玉珠表姐，當然是木頭的緣故。後來……，有木頭的關係，但也不完全是因為他。以後的話，我認玉珠表姐，不關木頭的事。”
阮玉珠暗暗點頭，她看人沒有錯。三個人之中，周湘是表麵上最為油滑的那一個，但是骨子裏隻怕恰恰相反。
接著周湘之後，劉豚也表了態：“我跟小七一樣。以後我們認玉珠表姐這個朋友，與木頭無關，一碼是一碼。”
他們兩個說完了，連同阮玉珠的目光就都落在最後一個人，也就是向嶸的身上。向嶸的答案非常簡單也很光棍：“沒有緣故。”
周湘和劉豚對此都表示非常鄙視，向嶸根本不在乎。
不過，阮玉珠對三個人的答案都很滿意。雅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就放鬆下來。周湘就喝茶吃點心壓驚，劉豚的目光在阮玉珠和向嶸之間飄來飄去。
“玉珠表姐，你今天怎麼沒去踏青？”周湘問阮玉珠。
“我不想去。想著今天書坊的人少，特意來買書的。”阮玉珠並不提阮玉翡在她的吃食中動手腳的事。
“小山肯定也是這樣。”劉豚就輕輕地撞了一下向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