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情書疑雲(4)(1 / 2)

“社長的朋友自然也是個社長,名叫沈是強。”

“他們兩個到底……”高競還沒問完,就被鄭恒鬆幹脆地打斷了。

“他們兩個有關係,被我發現後沒多久,齊海波就跳槽到沈是強的報社當了文化版的編輯室主任。兩年後,沈是強又上調到上級報社當了總社長。”鄭恒鬆轉過頭來,注視著高競,“這種事在哪兒都很平常,齊海波隻是有償付出而已。”

“你怎麼能肯定他們有關係?”高競問。

“我是誰?高競,我是誰?”鄭恒鬆冷笑了一聲,“連他們開房的錄像我都有,隻是照顧海波的麵子,我從來不說而已。沒有證據我不會冤枉她。”

所以齊海波又說謊了,她說她跟那個男人什麼事都沒有,其實什麼事都有。高競覺得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真是強,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說起臉皮厚,他臉上的皮膚忽然感到一刺,腦袋裏閃過一張女人的臉。他趕緊集中精神,掃清雜念,他真的不想去回憶自己被偷襲的尷尬場麵。

“她是否知道你已經對她的事了如指掌?”高競問。

“她應該知道,她不笨。”

“你不說,她怎麼可能知道?”

“高競,高競,”鄭恒鬆忽然無可奈何地哈哈大笑起來,“我真拿你沒辦法。”

我的問題有什麼可笑的,高競想。於是,他又問了一遍。

“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鄭恒鬆摸著下巴,朝著他笑。

“我總有辦法讓她知道。”

媽的,等於沒說,高競想。

“我現在隻想知道,她明知道日期和事情都不對,為什麼還要給你寫這封顯然全是謊話的信?”高競隻得換了話題。

“我不知道。”

“想聽聽我的想法嗎,這封信是提前寫的,也就是說,是在5月20日之前寫的,她寫這封信的時候,並沒有想到5月20日那天她會跟你在一起。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封信沒有寄出的原因。”高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鄭恒鬆。

“有道理。”鄭恒鬆說,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所以,我想她之所以臨死前會抓著這封信,可能就是要你注意這個日期,如果她不是在5月20日寫的又是在什麼時候呢?她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呢?也許,她在寫信的那天碰到了某件事,某個人。你還記得你站在門口掛斷電話是什麼時候嗎?是不是在5月20日之前?”高競說完這番話,忽然發現鄭恒鬆的目光從最初的略帶嘲諷,變成了略帶欣賞。

“應該是的,具體哪天我不記得了,隻記得我們是5月19日和好的。”鄭恒鬆的態度也變得更為合作起來。

“你們那次分手是因為沈是強?”

“是的。”

“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年的3月,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鄭恒鬆垂下眼瞼,想了一會兒才道,“其實……”

“怎麼?”高競意識到鄭恒鬆想起了什麼。

“我忽然想起,”鄭恒鬆抬起頭盯著他,“我最後一次見她,她說過一句話。”

“她說什麼?”

“她說,我結婚後就沒再騙過你。”鄭恒鬆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很呆滯,仿佛一不小心掉入了沾滿灰塵的往事堆,直到幾秒鍾後,他才漸漸恢複活力,“她是在我轉身走的一刹那說的,我當時沒注意。”

那也就是說,齊海波在過去的幾年中,也許真的一直在查五年前的案子,也許真的還找到了一些線索,也許她真的想告訴他,但是他沒有給她機會。高競忽然想起齊海波抽屜裏的那些尚未寄出的情書,不知道在那裏麵,她會透露些什麼信息呢?他決定回去後好好研究研究。

高競正在考慮是不是該讓女朋友莫蘭加入研究情書的行列時,忽然聽到鄭恒鬆在問他:“可以幫我帶個口信嗎?”

“給誰?”

“你說呢?”

“給喬納?好啊。要傳什麼口信,我今晚正好去莫蘭家吃飯。”

“今天晚上10點我在她家樓下等她。”鄭恒鬆麵無表情地說。

“你要跟她見麵?可現在你這種情況應該盡量避嫌。”高競提醒道。

“所以我不能打電話,隻好偷偷去。”說到這兒,鄭恒鬆忽然表情嚴肅地看著他,“高競。你相信我嗎?”

“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你的嫌疑還沒有完全解除。”高競冷靜客觀地說。

“我沒有殺死齊海波。”鄭恒鬆認真地說,“我不需要殺死她,因為我已經完全把她從我的生活裏刪除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高競覺得鄭恒鬆的表述裏似乎隱含著一個請求。

“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這個事實。”鄭恒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