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溫柔又霸道,顧熙言被他帶刀的情意逼得淚眼朦朧,聽見這話隻覺得耳熟,再一深思,腦海中似有一道白光閃過。
曾幾何時,扶荔山上滿目蒼翠,清泉石上流,澗水浮落花。
深山有人家,茅草屋簷下,一垂髫女童撅著粉唇,望著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犯難,“啪嗒”一聲,滴下兩滴豆大的淚珠兒來。
一側,白衣少年郎將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輕輕將麵前的那份蜜餞兒朝女童推了過去,“熙兒不許哭。若是乖乖喝了藥,我的蜜餞便天天都送給你吃。”
女童聽了這話,才勉強停了抽泣,扁著嘴巴,抬了一雙杏眸看他,“那、要玄哥喂。”
白衣少年郎微微一笑,伸了手輕柔女童的發頂。
“好。”
......
過往曆曆在目,總是在不經意間與現實重疊在一起,叫人無處遁形,無處可逃。
一碗湯水喂盡,顧熙言已是眸色含怨,淚花盈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韓燁被她看的心頭大動,一腔怒火瞬間消散於無形,終是好言好語地說了句軟話,“乖乖用了膳,我帶你去個地方。”
.......
城門之上,身姿英朗的男人獨立城牆,垂眸俯視著城下的江淮大地,遠處的綠草茵茵。
蕭讓一身玄色錦緞大氅,長眉入鬢,薄唇緊抿,深邃的眼睛裏隱隱藏匿著銳利鋒芒。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隻聽城門上眾守衛紛紛抱拳行禮,“見過淮南王爺!”
淮南王獨自登上城門,望著男人的背影,開口道,“剛去大帳裏尋你,流雲說你不在,本王便猜到你在此處!”
“方才使節已回,戰書已下,就等著明日攻城了。”
蕭讓“嗯”了一聲,動了動薄唇道,“知道了。現在本候想獨自呆會兒,王爺哪兒來的還是回哪兒去吧。”
淮南王聽了這趕蒼蠅一般話,“嘖”了一聲道,“蕭彥禮,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本王要不是擔心你,怎會巴巴地特意過來尋你,你放眼看看整個大燕,誰有這等待遇?!”
蕭讓皺眉看他,“你惡不惡心?”
淮南王見他一臉嫌棄,竟是笑了,“我說,你能不能別把事兒都藏在心裏?這般七情六欲都表現在臉上多好!大不了罵兩句,也能紓解幾分心裏的鬱結!”
蕭讓聞言不語,又聽淮南王肅然道,“昨日三軍沙盤演兵,別人看不出來,我可看得真真切切的——你心裏頭躁得很。”
“你近日心緒低沉,本王能理解。但可別怪本王沒提醒你——你身為三軍主帥,肩上的重擔往小了說,是關乎著東宮日後的命運,往大了說,便是係著天下黎民的安危,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
“本候明白。”蕭讓出聲打斷,目光定在遠處若隱若現的群山,“我心中有數。”
“好!”淮南王點點頭,“有你這一言,本王便把心放在肚子裏。”
這話溫柔又霸道,顧熙言被他帶刀的情意逼得淚眼朦朧,聽見這話隻覺得耳熟,再一深思,腦海中似有一道白光閃過。
曾幾何時,扶荔山上滿目蒼翠,清泉石上流,澗水浮落花。
深山有人家,茅草屋簷下,一垂髫女童撅著粉唇,望著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犯難,“啪嗒”一聲,滴下兩滴豆大的淚珠兒來。
一側,白衣少年郎將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輕輕將麵前的那份蜜餞兒朝女童推了過去,“熙兒不許哭。若是乖乖喝了藥,我的蜜餞便天天都送給你吃。”
女童聽了這話,才勉強停了抽泣,扁著嘴巴,抬了一雙杏眸看他,“那、要玄哥喂。”
白衣少年郎微微一笑,伸了手輕柔女童的發頂。
“好。”
......
過往曆曆在目,總是在不經意間與現實重疊在一起,叫人無處遁形,無處可逃。
一碗湯水喂盡,顧熙言已是眸色含怨,淚花盈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韓燁被她看的心頭大動,一腔怒火瞬間消散於無形,終是好言好語地說了句軟話,“乖乖用了膳,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