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顧熙言之後,蕭讓極近寵愛,如今兩人生了齟齬,男人接連多日被冷臉相對,心中的耐心幾乎被消磨殆盡。
春日生機勃勃,此處山野之地草木蔥蘢,蟄伏了一冬的蛇鼠蟲蟻也開始頻頻出沒於灌木草叢。
顧熙言正氣嘟嘟地提著裙子往前走,不料腳下忽然一絆,美人兒身形登時一個阻趔。
等顧熙言穩住身子,定睛一看,才發現方才絆倒她的並非別的東西——正是一條通體碧綠的長蛇。
那條蛇被顧熙言一絆,顯然是一驚,碧綠的蛇身瞬間纏繞成一團,蛇頭高高昂起,露出尖尖獠牙,往外“嘶嘶”地吐著鮮紅的蛇信子。
此蛇名為竹葉青,通體碧綠,身懷劇毒。一口咬下去,就算不見血,也能要人命。
顧熙言被嚇的魂飛魄散,尖叫連連,登時也顧不得正在和男人置氣生氣了,一下子便撲到了身旁男人寬闊堅實的懷抱之中。
蕭讓見此情形也是大驚,順手將美人緊緊地按在懷中,單手拔出腰間明晃晃的軟劍,看準了那碧蛇的七寸死穴,劍起劍落,將那長蛇斬成兩半,遠遠扔到了一旁的草叢裏。
顧熙言最害怕的便是這等長長的毒物,此時抓著男人的衣襟不住地發抖,冷汗竟是下了一身。
等蕭讓丟了手中寶劍,當即緊緊抱住懷中美人,柔聲道,“不怕了,不怕了,本候在此,夫人不會有事的。”
方才的可怕情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顧熙言緊緊地摟著男人的勁腰,聽著耳旁的安慰,直過了半晌,心中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這麼一冷靜下來,她才察覺到自己和男人的姿勢有多麼的親密曖昧。
嗅著男人身上淡淡的蘇合香味道,顧熙言擦了擦臉上的淚,一把推開了男人。
蕭讓正安撫著懷中的嬌人人,冷不丁被一把推開,臉色登時一沉。
男人頓了半晌,才語氣強硬地開口,“過來,拉著本候的手。”
美人兒扁著嘴巴“哼”了一聲,萼首一扭,“才不要!”
蕭讓看著她這般“事後就不認賬”的模樣,挑了挑濃眉,“夫人若是不拉,一會兒再碰到這等毒物,夫人後果自負!”
顧熙言一張小臉上滿是受驚過度的蒼白模樣,此時又聽男人的惡意恐嚇,心中一陣後怕,終是委委屈屈地勾上了男人的大掌。
蕭讓握緊了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微微溢出一絲得意來。
不遠處,暉如公主和淮南王聽到了身後的驚叫,皆是紛紛回頭,暉如公主想過去探看一番,卻被淮南王製止道“解鈴仍需係令人”。
暉如公主聽了這話,覺得十分有道理,隻好作罷了。
......
南餘山這處莊子是淮南王府祖上傳了幾百年的家產,莊子廣袤,占地百畝,其中亭台樓閣掩映,池塘假山羅列,古鬆奇石遍布。整體布局古樸典雅,及其適合修身養性,避暑小住。
莊子裏園子眾多,諸如秫香樓、芙蓉榭、泛紅軒、遠香堂......之流,皆是建築奇巧,裝潢華美。
娶了顧熙言之後,蕭讓極近寵愛,如今兩人生了齟齬,男人接連多日被冷臉相對,心中的耐心幾乎被消磨殆盡。
春日生機勃勃,此處山野之地草木蔥蘢,蟄伏了一冬的蛇鼠蟲蟻也開始頻頻出沒於灌木草叢。
顧熙言正氣嘟嘟地提著裙子往前走,不料腳下忽然一絆,美人兒身形登時一個阻趔。
等顧熙言穩住身子,定睛一看,才發現方才絆倒她的並非別的東西——正是一條通體碧綠的長蛇。
那條蛇被顧熙言一絆,顯然是一驚,碧綠的蛇身瞬間纏繞成一團,蛇頭高高昂起,露出尖尖獠牙,往外“嘶嘶”地吐著鮮紅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