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若影要出院了。
“親愛的,浴室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沒有讓傭人幫忙,淺川奈奈子利落地幫若影收拾好東西,看向悠閑地坐在躺椅上看書的若影。
“恩。”若影眼不離,淡淡地點了點頭。在醫院躺了兩年之久,雖然她清醒的時間不長,但日常用品倒不少,基本上是把這病房當家了。
“那我們走吧,司機已經在外麵等了。”把東西給傭人提著,淺川奈奈子摟著若影的肩膀往外走。
有些不太自在地動了動肩膀,若影不太喜歡別人的碰觸,尤其是陌生人,而淺川奈奈子雖說是‘她’的母親,但對若影來說,她就是陌生人。不過若影到底沒有掙脫,算是為‘她’盡一份孝心吧。
甫一走出醫院大門,若影便愣住了。
以加長型的勞斯萊斯為領頭,一溜的名貴轎車在醫院門口排起了長隊,那隆重又恢宏的氣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為了接哪個重量級的人物呢。可那靠坐在轎車旁各有特色的俊美少年們又讓人們覺得納悶,這群少年是大人物的親信嗎?
若影撫額,她還奇怪怎麼就沒看到他們來接她出院呢,原來全都在這裏等著了。
“小若兒,恭喜你出院了。”一頭藍紫色半長碎發的少年動作最是迅速,兩個大步跨到若影麵前,橢圓形眼鏡後的眼眸深處有著不易察覺的激動和喜悅,以及深入骨髓的愛戀。
忍足侑士很激動,不,應該說狂喜。自她清醒那日見過之後,他就沒機會來醫院看她了,雖然是在自家的醫院,但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總是被家中的長輩拎著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商會,每天累得見床就倒,連來醫院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今天是翹了宴會才有時間過來的。
“侑士。”若影微彎唇角,盈盈淺笑著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他身後的相繼走上前來的各色少年,笑靨嫣然,“國光,景吾,精市,還有大家,謝謝你們。”
“嗯哼~,看來你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呢,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跡部單手環胸,一手輕撫眼角淚痣,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神情頗為傲嬌,卻掩飾不住對她的關心。
“嗬嗬,小影沒事真是太好了。”幸村笑得一臉溫柔,這樣的溫柔卻不似以往的腹黑算計,是真正的帶著滿溢的神情,隻對她。
“恩。”清清冷冷的應聲,對於手塚國光來說,很多事情並不需要言語,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傳達,尤其對她。
“我們走吧。”褐色的發絲帶著數不盡的柔情,不二從傭人手中接過若影的背包,走到她麵前,滿眼溫柔。
其他人也一一打了招呼,簇擁著若影向那輛華麗的加長型勞斯萊斯走去。
淺川奈奈子先是愕然地看著女兒被一擁而上的少年包圍,而她自己卻被無視的徹底。
無奈又欣慰的笑了笑,好吧,女兒魅力大,她這個做媽的就靠邊站吧。
不過,依她女兒的性子,這些少年的路可不太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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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若影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在這個世界經曆過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宛如電影回放,而她作為一個旁觀者細細地感受著與當時截然不同的心情,以及他們的心情。
原來那時的她是那麼快樂啊!
而他們,原來都對自己有意嗎?
可她終究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他們,也不可能舍棄這個世界。
除了分別,她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夠兩全其美。
殺生丸,奈落,銘瑄,她的身上已經背負了好幾份感情了,她已無力償還。她的心隻有一顆,她的愛情隻有一份,選擇誰,其他人都會受到傷害,而她最不願做的,就是傷害他們。
年少不識情滋味,而今,她便為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