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那點出息！一言不合就跑路。“李娜嗔道。
“哼，剛才也不知道是誰，三十好幾的人了，差點沒哭暈過去。“鄒凱反唇相譏。
“我那是被蛇王的努力感動到了。”看來愛哭這點，李娜還是沒怎麼變啊！整件事對她的影響最小，她隻不過是擔心陳升。
“信你個鬼嘞。哥，你這麼淡定，是不是已經有把握翻盤了？”鄒凱還是更關心還債的事。
陳升抬手伸出三根手指，鄒凱看他拇指和食指組成個圈，是個OK的手勢，開心得像個孩子。“ok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是三成。目前隻有三成把握。”
“那你還下象棋？”鄒凱一聽成功率這麼低，腿直打哆嗦。他焦慮地在包間裏走來走去，腦子裏想著各種不靠譜的對策，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
李娜呆呆地看著外麵，觀眾陸續離場了。剛剛那場比鬥是今晚最後的一場，輸錢的即使有千萬個不甘心，明天依舊太陽升起，隻要天不塌下來，這班還是要繼續上的。
等了得有多半個小時，鄒凱終於沒了耐心，他想繞過陳升出門，被後者抬手給攔住了。
“別攔我……”
“五成，現在勝算有五成了。”
“你別忽悠我啊，這麼一會兒什麼都沒幹，怎麼反而漲了？”
“相信我，等回頭跟你解釋，我現在快逼對麵的老帥露頭了。”
鄒凱瞟了一眼陳升的手機，雙方廝殺慘烈，場麵上沒剩下幾個子兒。
科科科。熟悉的敲門聲響起，接著軟飯男那張堪比流量明星的帥臉，又一次出現在三人麵前。
“請三位去錢老板的辦公室一聚。”感覺軟飯男說話的腔調和神態，比之前更恭敬了幾分。
趁軟飯男不注意，陳升比個數字七的手勢，並用口型說了個“七成把握”幾個字。鄒凱和李娜懸著的心還是沒放下，他們對陳升的判斷沒什麼信心，不過還是跟著一塊來到了酒吧老板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是錢老板平時會客的地方，確切得說應該是會議室，有一間普通臥室那麼大，迎門是個挺大的長方形辦公桌，桌子上放了一些水果點心，桌子周圍擺了一圈椅子。幾個人進去的時候，錢老板正伏案敲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姚秘書也在，坐在他旁邊玩手機。陳升拿眼打量著錢老板，這人看上去四十多歲，長相倒是挺和藹，就是地中海發型，再加上肚子鼓得像個球，一副油膩胖大叔的模樣。
錢老板抬起頭對他們說：“小陳啊，來來都坐吧。”
鄒凱不敢正眼看他，坐到了桌子另一頭最遠的位置，陳升倒是無所謂，坐到了錢老板旁邊，拿起橘子剝著吃，李娜坐在陳升左手邊。
“實在不好意思，把你帶來的人打成這樣。”錢老板先開口道。
“雖然說願賭服輸，但是我並不服氣。”陳升說。
他這話一出口，鄒凱和李娜都以為他想把這筆錢賴掉，心裏都覺得不靠譜。蛇王戰誅神，敗了就是敗了。這事拿到哪去讓人評判，結果都是一樣的。如果陳升想靠耍嘴皮子就能不還錢，那他可想多了。
錢老板倒是沒急著下結論，他問道：“哦？怎麼講？”
“蛇王車輪戰體力消耗太多是為一。我跟蛇王其實並不熟悉是為二。誅神賽前還用過違禁藥是為三。”
錢老板越聽越想笑，聽到最後不禁笑出聲來。他什麼的沒說，倒是姚秘書先站出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