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我們都會做夢,我曾經想過,如果知道自己在夢裏那我該怎麼讓自己醒過來。如果沒辦法從夢裏醒來,那我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或者我一直在做夢,我所認為的現實也是夢境。
劉白從三樓躍下並不像影視劇裏那種很帥的姿勢打個滾就平安無事的站起身,而是整個人身體著地,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整個身體因為巨痛不斷痙攣,首先著地的雙腿就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巨大的摩擦劃破了褲子整個膝蓋變得鮮血淋漓。劉白忍著巨痛扶地起身,地麵並沒有之前在樓上看到的那個墜樓的女孩,回頭望向三樓的教室,那個房間就跟別的教室一樣黑著燈甚至連窗戶都是關著的。
劉白忍著巨痛晃晃悠悠的要離開這片區域,該死如果這不是夢,哪來的這麼奇怪的事情,如果這是夢為什麼會感到痛覺也該醒了吧。
天空被夕陽染成了紅色劉白捂著右胳膊向來時的路走去,剛才跳下樓的時候用右手撐了下地麵減少摩擦,整個右臂好像脫臼了一樣。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劉白有種錯覺好像天上正在下血雨,用手抹了把臉那水是紅色的但並不粘稠,鼻腔裏是一股血腥味,也不知道是這雨水的味道還是自己鼻子出的血。劉白的腦袋很昏想找個地方去休息一下。
身後傳來了一陣夾雜著厚重喘息的奔跑聲音,劉白強努力的回過頭,是一條狗,那種肩高一米左右身影矯健的黑色獵犬,就好像在M市見到的那種。惡犬就好像看到了獵物流著口水正向著劉白奔來,該死學校裏怎麼會有這種怪物,劉白拖著身體向最近的建築加速努力移動,惡犬的聲音越來越近,劉白心裏著急但腿卻越來越沉,在費力踱上兩節台階之後劉白的手碰到建築的玻璃突然左腿傳來巨痛讓劉白叫出聲來。劉白回頭那惡狗正死命的咬住劉白的左小腿,血從劉白腿上流了出來讓這畜生更加瘋狂,它的雙眼血紅凸起好像要爆出來一樣,上下顎來回磨動想要用獠牙切割下到嘴的吃食,劉白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狠狠地用右腳去踢惡狗的臉。一腳,兩腳,在劉白連續踢出四腳之後惡狗吃痛鬆開了口,劉白趕忙轉身上半身用力拿胳膊撞開門,爬進建築之中,然後把底下的門栓劃上,爬到旁邊拉過來一個餐車堵住門口,自己靠在餐車邊上大口喘氣。
外麵的惡狗瘋了一樣的咆哮著撞門,玻璃門傳遞的震動晃動著餐車和劉白的身體,劉白的雙眼出現重影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從樓上跳下還是失血過多,看著就像案發現場一樣的地麵和能清晰的看見骨頭和被咬斷筋脈的小腿劉白昏了過去。
當劉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在之前的建築裏並沒有出現在新的地點,巨大的饑餓感和左腿的疼痛提醒他還活著。奇怪的恢複速度,自己膝蓋的傷口已經愈合甚至左小腿的傷口也變成了深深的齒痕並沒有了之前那麼嚴重。勉強站起身,是了這裏是寢室和教學樓之間的二食堂,外麵已經是黑天,惡狗也不見了蹤影,勉強站起身推開餐車發現門上的玻璃碎成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狀,旁邊的窗戶還有那條狗的抓痕。劉白慢慢移動身體想去食堂裏麵找些吃的,因為左腿上的傷口所以走起來有些一瘸一拐的,還沒等從入口進去大廳,劉白就停下了腳步,夜晚的食堂落針可聞,在食堂大廳的後麵操作台那裏傳來了咀嚼食物的聲音,準確的來說是連續的吞咽伴隨著撕扯肌肉組織的聲音,借著月光隔著玻璃門,一座大廳和櫃台的格擋,劉白看到了一個肥大的身影不斷往自己嘴裏塞進食物,那個身影坐在差不多四米來高,坐在渾身的肥肉呈現一圈圈的褶皺,長著四隻肥大的雙手,單是這背影就能輕鬆碾壓任何一位相撲選手。劉白小心翼翼的向著進來的玻璃門處移動,生怕弄出聲響,在慢慢打開在關上玻璃門之後劉白長歎了一口氣。